“真琴……真的吗?”爸爸脸色苍白地看向她。
“不是!”真琴站起身,“怎么可能交往过!这家伙从小就对我——”
“有交往的‘证据’,对吧?”
秀树狞笑着抬起头。真琴脸色发青。
“你要是没跟我交往,为什么恬不知耻地跟我去公园呢?你有证据说咱们俩不是两相情愿吗?”
真琴呆住了。她想反驳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我女儿都走到自杀未遂那一步了啊……”
妈妈用力挤出这句话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
“所以说啊,她竟然对我这么着迷呢。”
田中一家言语尽失。
“我提出要分手,你女儿不乐意,整天哭闹。真没想到她竟然还割腕自杀了。”
秀树摇摇头,仿佛在说“没办法”。
“因为被我甩了,才闹出这种事。我还想她可怜,就姑且配合她一下演这出戏,但要是去警局的话,我也得认真想想了。”
秀树伸直原本跪坐着的两腿,朝真琴父母那边伸去。
“想去找警察就随你们去,只是最后丢人的还是你们的女儿。”
一时无人说话。
看着真琴的嘴唇渐渐变得惨白,爸爸厌恶地说道:“总之,钱你们拿走。”
秀树母子拿着装着钱的信封回去了。
“是我的错啊。”真琴的妈妈抽泣着,“我发誓要好好养育你,可在紧要关头却没能保护你。你太可怜了,真琴,对不起、对不起啊。要是妈妈早点发觉的话……”
妈妈一次又一次地道歉,抱住了真琴。
“我们还是马上去警察局吧。”妈妈拉着真琴的手,温和地催促,“不是你的错。只要说出那家伙对你做过的事,警察肯定能搞清楚的。现场或许也留下了证据。总之,只要详细地说明——”
光想到那个地方,真琴就全身发抖。详细说明什么的更是做不到。而且,要将屈辱的经历在陌生人面前反复诉说,才能得到对方的信任……
“我不去。”
真琴甩掉了妈妈的手。
“我绝对不去警察局!”
大叫着的真琴突然失去了意识。她晕倒了。
那之后真琴一直闭门不出。
连学校也不去,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妈妈多次劝说真琴,说带她去警察局,声音中饱含悲痛,近乎哀求。但真琴对妈妈的话连听都不愿听,她盖着棉被躺在床上,捂住了耳朵。不想见任何人。不想让人看到肮脏的自己。
某天早上,她因强烈的呕吐感而惊醒,慌忙跳下床钻进厕所,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。那一天她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。
真琴怀孕了。
妈妈陪着她去看妇科又是三天后了。
“现在已经到紧急避孕时间的极限了,即便吃药,可能也没效果了。”医生边说边开了处方药,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。
“我不想生。”
妊娠反应特别强烈,连躺着都感觉天花板在旋转,真琴只能趴在地板上跟妈妈说这句话。
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肮脏体液会变成婴儿,摇摇晃晃地走路或咿呀说话,真琴就感觉自己快疯了。
可是妈妈却认真地盯着真琴的眼睛说:“不……生下来吧。”
“啊?”
真琴怀疑自己听错了。“生下来?妈妈,您在胡说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