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禅院甚尔那种变态体质,冬天也会多穿一件大衣的吧。
哦,那家伙改名叫伏黑甚尔了。
说起来,五条悟心想,那好像还是自己杀的头一个人。
虽说之后陆陆续续也解决了几个诅咒师,但多少是因为控制不好下手的力度,这几年诅咒师都缩着脖子做人,他脾气也好了不少,手里的人命也就一直维持在几年前的数字。
现在想想,第一次杀人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,他果然是天赋异禀吧。
但比人数,他就比杰差得远了。
“呵。”
他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笑出声了。
说起来,佐助杀过多少人呢?
他还不到十八岁。
五条悟发现自己的思绪突然就跑到了另一个人身上。
这段时间他和佐助的关系有点奇怪,佐助没有刻意躲着他,也和其他人交流了。
但他自己就是觉得有不应该是这样的,他不喜欢这样。
这几天追查杰的事情,也一直休息不好。
总觉得,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,都让他捉摸不透。
就算他和杰相处了三年,也没有察觉对方的变化。
就算他能时不时感受到佐助的情绪,也还是想不明白对方的想法。
“啊,到了。”
就算刻意走了另一条通往男生宿舍的路,这么多年的习惯也把他带回了现在住的地方。
石灯笼亮着昏黄的光。
院子里的靶子已经消失不见。
枯山水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。
月亮成了唯一的光源。
五条悟拉开客厅的门,借着月光走进了房间。
房间里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少得可怜——餐桌上是他昨天忘收的杯子,茶几上是几份没看完的文件和吃了一半的巧克力,沙发上放着的毯子也是他买的。
只是,这条深灰色的绒毯本该出现在佐助的房间里,前几天对方就把毯子忘在了这里,一直也没有拿走。
是哪天来着……
那天好像是发现了杰的踪迹,他跑去检查又回来写文件,在客厅熬了个通宵,早上还碰见佐助出门训练……
他把脸埋进柔软的毯子里,随着体温的回升,只觉得连日的疲惫也涌了上来,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,连带着意识也渐渐模糊了。
一个人的话,果然还是有点孤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