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姬跟了上去,身后一群宫娥抬着大箱小箱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。
看见婳裳为她准备的房间,凤姬承认这实在太奢华了。
“凤姬有劳公主费心了。”
一句话,听的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“凤儿,不用谢我,要谢的人啊,可不在这里。”婳裳似笑非笑。
不用吩咐,眨眼间宫人们已将东西搁置完毕,尽数退了出去。
“好了,忙活了一晚上,你明天还要去天鉴司,快些休息一会儿,我也要去睡了。”婳裳公主打了个哈欠,伸伸懒腰,转身离开。
忙活了一晚上,凤姬确实累了,直接和衣倒在了柔软的床上,蒙头睡了过去。
下一秒,南宫宆又出现在凤姬的寝殿内,望着床上四仰八叉的人,无奈的摇摇头。
这边,婳裳回到自己寝殿并未直接睡觉,而是径直走向桌边坐下,把玩着手中的水杯,似是在等什么人。
“哥哥你对这姑娘这么上心,人家可不见得领情啊!”婳裳望着身边突然出现的南宫宆似笑非笑。
“我让你照顾她,你怎么还把人送到天鉴司了,你知道我不想让她插手这件事的。”南宫宆低头抿了口茶。
“哥哥当真以为她会是个坐以待毙的女子?我本来是不准备让她掺和进来,但是同她聊了两句,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你有把握吗?”南宫宆看着婳裳。
“哥哥似乎太小看凤儿了,你应该清楚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小。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,这才过了几日已好的七七八八,虽说天宫的药有奇效,但若不是本人自身有强大的愈合能力,怕也是徒劳。”
“希望你没错。”说罢,南宫宆起身离开。
“哥哥慢走。”婳裳望着手里的茶杯,若有所思。
自凤姬醒来,南宫宆就已经察觉她的异常,也自知她并不普通,但真要她涉险其中,也着实不是他情愿的。但是现在看来,一味地阻止凤姬,对她未必是好。
“既然婳裳也这么想,那不妨尝试一下。”南宫宆如是想着,回到了自己宫中。
望着整理地没有半点褶皱的床铺,南宫宆心里竟有一丝失落。
他自打出生就体弱多病,故而有些洁癖,除了自己的床,换了地方根本睡不着。但是自从凤姬来了,他就再也没有躺过这张床。
如今人走了,也不知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,总之,是起了波澜。
同她那般和衣躺下,闻着枕间似有若无地清香,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竟然睡着了,直到次日黑狼敲门。
“主上,落姑娘已经去了天鉴司。”
“都安置好了?”
“嗯,公主已经跟掌司打过招呼了,落姑娘被分到了按检院。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