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塑金身,那是你知道永昌侯和儿媳搞在一块,却找不到证据。你为了求我帮你揭穿他们偷情的事,才答应帮我家祖师爷塑金身像。”
谢澜原本并不想揭穿永昌侯的丑闻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辱骂她师傅。但凡他辱骂的是谢家人,她都不会这么生气,毕竟那一家子捆一起也比不上她师傅一个手指头。
既然这永昌侯府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。曝完永昌侯的丑闻,谢澜不再迟疑,侧头朝萧靳和陆顺道,“二位大人,找了一处藏银的位置,就在前院马厩底下。”
原本永昌侯并不相信谢澜能找到他藏银的地方,可这会却双手攥拳,死死瞪着她。若不是受了杖刑动不了,怕是恨不得冲上前将她掐死。
陆顺根本不在意永昌侯的恨意,迫不及待点了两队锦衣卫,“速去将马厩清理干净,把藏银挖出来。”
见锦衣指挥使亲自带着人去挖藏银,谢澜当即收起铜钱,往院子当中走了几步,抬头往屋顶打量。
见她蹙着眉头,萧靳温声道,“怎么,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?”
谢澜回头看他一眼,也没瞒着他,“据卦象显示,藏银应该不止一处。我想要上屋顶看看永昌侯府的布局和风水,再测算下一个藏银点。”
她不会武功,铁锤又被锦衣卫拦在府外进不来,她飞不上屋顶。
萧靳看出她的为难,刚想要带她上去。
可就在此时,永昌侯不顾鲜血淋漓的身体,一手撑起上半身,另一手飞快从胸前掏出一个黑哨。
随着急促的哨声响起,一群手持长弓的黑衣蒙面人,如鬼魅一般从屋顶上冒出来。
永昌侯手指谢澜,神色狰狞厉声大喊,“将她杀了。”
在的锦衣卫都没想到永昌侯会狗急跳墙,眼见黑衣人的手中的利箭铺天盖地射过来,生怕有人将永昌侯府的人劫走,急忙将永昌侯等人包围起来。
在瞧见黑衣人冒出来的那一刹那,萧靳瞬间浑身紧绷,身形如闪电般一闪,挥剑稳稳地挡在了谢澜身前。
杨峰和赵峰以及一众护卫也匆匆拔剑,奋力抵御射来的利箭。
尽管他们武功高强,可到底黑衣人站在屋顶上,占据着天然的优势。萧靳他们仓促间难免有疏忽,好几个护卫都挂了彩。
眼见利箭突破防卫直逼谢澜,萧靳心中猛地一紧,迅速回身将她拽开。谢澜安然无恙,可那支箭却射中了萧靳胳膊。
眼睁睁看着萧靳为了保护自己,被刺客射中,却连胳膊上的箭都来不及拔出,便继续抵御箭雨。
谢澜到底不是铁石心肠,目光如刀刮过那些刺客,手上一用力就挣脱了萧靳的护卫。
迅速往后退了两步,立即脚踏天罡步,口吟咒语,双手飞快掐起雷诀。
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,乌云如墨般翻滚涌动。
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天际。
紧接着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一道粗壮的巨雷从天而降,朝着屋顶上的黑衣人劈下……
见谢澜真要帮锦衣卫找出藏银,永昌侯夫人脸色变了又变,“谢姑娘,这事不是你该掺和的,你爹和祖母若是知道了,定不会轻饶了你。你一个外人,何必趟这浑水。”
永昌侯夫人的话,看似好心相劝,实则暗含威胁。
永昌侯原本没把谢澜看在眼里,可此刻眼里却像淬了毒一般。
“原来你就是太仆寺谢主薄的嫡长女?看来你那师傅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,把你教得粗鄙无礼也就罢了,身为大家闺秀却总混迹在男人堆里,你们谢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萧靳脸色阴沉,刚要动手,却被谢澜拦下了。
谢澜迎上永昌侯满是杀气的眼神,心中了然,“论丢脸,谁能比得上你永昌侯!怎么,你这是知道自己跟世子夫人邹氏偷情的事,是我捅给孔氏知道的。所以,恼羞成怒想要杀了我?”
永昌侯何止想要杀了她,若不是察觉到贪墨一事已经引起锦衣卫的注意,不宜节外生枝,他早就把整个谢家都给灭了。
毕竟若不是她将自己与邹氏偷情的事捅给孔氏,邹氏也不会被活生生打死,自己的命根子也不会遭受重伤。
儿子更不会与他反目成仇。
在场的人都被谢澜那番话惊呆了,永昌侯与世子夫人偷情?
天啊,那不是公公与儿媳?
“谢澜你个小贱人,你污蔑我家侯爷,你不得好死。”孔氏没想到谢澜会当众将永昌侯府的丑闻曝出来,怒目圆睁气得破口大骂。
萧靳眸光一冷,沉声道:“杨峰,掌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