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没想到清洗蛊囊的步骤要他们自己做,皆有些不敢相信。
凤青翎已继续道:“你们也是这样,不想死的,待会儿要自己清洗蛊囊。”
她顿了一下:“我们的人会负责给你们切开蛊囊,待蛊囊清溪干净后,你们自己从木桶里出来,然后走到旁边,在凳子上坐下,等其他人帮你们缝伤口。”
“下一位等待切蛊囊的人要负责用水瓢把飘在面上的蜈蚣舀出去,然后再蹲进木桶。”
“在清洗蛊囊的时候,大家尽量速度快点。”
“小蜈蚣虽见雄黄酒很快就死,可你们的血却能滋养它们。”
“我们的酒不多,尽量一个桶多清洗几个。”
“若没有问题,就开始吧!”
凤青翎说着,挽起右手袖子,一手探进浸泡小女孩的木桶。
她的手指在小女孩伤口内旋了一圈,确认里面干净后,这才对女人道:“好了,捞起来吧!你抱着她,坐在凳子上。”
女人忙照做,她看着凤青翎随手拿了张帕子,不在意的将沾在手臂上的死蜈蚣擦了下,然后拿起浸泡在酒里的针线,飞快给小女孩缝好伤口。
女人怔怔的看着凤青翎:刚不是说养尊处优吗?这会儿干起活来,比我们这些乡下女人还利索!
旁边,村长没有走到第二个干净的木桶旁,而是用水瓢把第一个木桶里的死蜈蚣舀出,将酒液泼到地上,然后爬进木桶。
为他切开蛊囊的是秦曜阳。
秦曜阳只替他切开蛊囊后便没再帮忙,只看着他咬着牙,颤着唇,自己掏着自己的伤口。
皮肤切一个口子本来就痛,伤口泡在酒里更是痛上加痛,如今还要用手指撑开伤口,更是痛痛痛。
看着村长这般痛苦,很多人胆怯了。
“啊!”
一声尖叫后,一阵“啊”的颤音传来。
极
尖锐,极痛苦,极恐惧。
众人寻声看去,只见一侍卫已抱着一坛雄黄酒冲了过去。
那人蛊囊已破,黑线的细小蜈蚣争先恐后从蛊囊里冲出来,它们见血就往肉里钻。
旁边的雄鸡闻到食物的味道,也不管那些食物在人的皮肉上,张嘴就开始啄。
雄黄酒倾泻而出,侍卫顾不上蜈蚣会不会钻入自己身体,掰开那人伤口狂冲雄黄酒。
只可惜,死掉的蜈蚣虽多,但总有爬行速度快的,或更早钻入那人皮肉的。
众人看着他身上一条条黑线掠过,看着他瞪着双眼,暴毙而亡。
这个人的死,彻底拉开众人内心最为恐惧的一面。
他们忙着冲向十个木桶,仿佛再不浸泡到雄黄酒中,他们也会像刚才那人一样死掉。
“先把孩子们带过来,小的可以两个人泡一个桶。”秦曜阳高声,“给孩子们清洗蛊囊时,其他人按照严重程度排队,蛊虫活跃程度高的,排前面。”
众人忙做一团,除了替孩子们清洗伤口的父母,其他人大都争执着,纷纷要求先清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