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三声立即说道:“母亲但讲无妨,儿子洗耳恭听。”
“翠儿,去看看大老爷怎么还没来?”周氏对门口望了望,转头对着翠儿吩咐道。
“弟妹,无需相请,为兄来迟一步,告罪告罪。”这时后宅院门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儒生打扮的老者,正是苏三声的大伯,本县县令苏晔。
“兄长,有礼了。”周氏起身万福道。
“弟妹无须客气。”苏晔点头抬手说道。
“兄长,请上座。”周氏将苏晔请至自己的左手靠背椅上坐下,方才入座。
“弟妹一早唤为兄来,所为何事?”苏晔问道。
“兄长,弟妇这里有事要央求兄长做主啊!”周氏说道。
“弟妹,何用央求一词,有事尽管讲来。”苏晔不由惊诧地问道。
“兄长,弟妇愧对列祖列宗啊!你看我家这两个儿子,长子炳儿快三十的人了,至今不肯娶妻,幼子三声也是一十七岁了,暖床丫头灵儿和他同床共寝了九年,至今还是处子之身,你弟苏观眼看着没有后续香火啊!”周氏说着说着不由哭将起来。旁边灵儿不由想笑,用眼一瓢苏三声,只见这傻子头都快低到地上了。
苏晔一听,又是这件事,这场景一个月不闹个三五出那都是不正常的,心中也是非常生气这两个侄子。好好的大小伙子,怎么两个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呢?
“那个一炳啊,你说说看,为何三十而立了还不想娶妻啊?”苏晔也只得先拿大龄青年苏一炳开刀。
“叔父、二娘容禀,非是炳儿不想为苏家开枝散叶,近些年蒙二弟指点,做了几门独一无二的生意,挣下这偌大的家财,只是二弟尚小,若是我娶了妻室,怕妇人之见,必然要闹着分家产,坏了我兄弟情分。故而,我想等二弟娶亲之后,后宅有了主事之人,我将家里商铺管理之权交与弟妹,我再娶妻,以免家宅失和。不如,先让二弟娶妻吧!”虽然苏一炳将战火引到了苏三声身上,但是苏三声还是非常感激自己的长兄,为了和自己的兄弟之情,长兄竟然坚持不先于自己成亲,这份手足之情难能可贵啊。
苏晔听了苏一炳的说辞,也是颇为感动,一门兄弟能够做到如此,也不得不说周氏教导有方啊。苏晔沉吟半响,说道:“弟妹啊,一炳之言也颇有道理啊,想我苏家如今的产业遍布武朝,富可敌国,一点都不为过啊!就是这小笼包连锁店,烤鸭连锁店那是开一家兴旺一家,如今满朝文武官员,哪家不是以能预定到我家的家宴外卖为荣啊?还有香皂、牙膏,那是每家每户争相购买啊。如此家业,虽然是三声的主意发明,但也全是一炳在打理啊。若是娶个不贤惠的进门,真可能闹个家宅不宁啊!”
周氏也是左思右想,想想炳儿说顾虑的也不无道理,遂站起来,走到苏一炳身边说道:“炳儿,真是好孩子,能为三声如此想,但却是苦了你啊!你不娶妻,先纳房妾室也好啊!”
“二娘,多谢您为孩儿考虑,不过二弟常讲对待妻室要一视同仁不分大小,我怎能和二弟居一屋檐下而用两种家规呢?”苏一炳躬身说道。
“苏三声,你给我跪下!”周氏大喝一声,又对翠儿道,“请家法。”翠儿忙从案几上拿来一把藤条。
苏三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周氏从翠儿手里抢过藤条,举起来就要扯苏三声。
“弟妹不可!弟妹不可!”苏晔忙站起来劝道,但男女授受不亲,又不好去夺周氏手上的藤条。
“老夫人,不可以打少爷啊!”灵儿忙一把跪倒抱住老夫人的腿。
“二娘,打我,不要打二弟,他还小,身子还未长成啊!”苏一炳也跟着跪在老夫人身前。
“娘,娘,不要打两位兄长,打我吧!”小妹苏媚也跟着跪倒在周氏的脚下哭道。
周氏举着藤条,看着身边跪倒的一群人,哭道:“这却如何是好啊!气煞我也!”一时竟背过气去,仰头栽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