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廿问:“你呢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还没吃?”
“刚开完会,公司里开董事会,回老宅又开家庭会,实在太忙了,刚回来就给你打个电话。”赵煊不是总裁,但依然是集团排名第六的大股东,股东大会他必须得去。
程廿嘴角抿了抿:“那你让叶助提前买点容易携带的食物,饿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。”
赵煊叹了口气,故作委屈道:“叶廷不在我身边,他被我二叔派去外地出差盯工地了,还要一个多月才回来。”
程廿对赵氏家族斗争有所了解,一听就明白这是赵青原趁赵煊手无实权,把他的亲信支出去,让他势单力薄,疲于应付。难怪他这几天这么忙,如果赵氏总裁是皇帝,那总裁助理就相当于半个宰相,宰相没了,皇帝就得从嘉靖变成雍正,沦为处理繁冗工作的机器。
程廿道:“那你要多注意休息,还有你的手,修养和复健也别落下。”
“我没忘,有医生盯着呢,但是我现在没吃东西,胃有点难受。”
程廿道:“你家佣人和厨师呢?”
“我不想吃他们做的。他们只会做那些,都吃腻了。”
以赵煊老成持重的个性,是不会抱怨这些的,程廿听了都替他害臊:“有就不错了,还是吃点吧。”
“我想吃你之前给我做的鱼片粥,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儿。”
程廿翻了个白眼:“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别异想天开了,现在做好了你也吃不到。”
赵煊听完心中一喜,程廿没断然拒绝,就是有进步:“那明天行吗?”
程廿陷入了为难,在想怎么合理拒绝他。赵煊紧接着道:“我下班之后去你家,顺便看看你。”
程廿蹙眉:“我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那你看看我,我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你看了好放心。”
赵煊的手的确是程廿关心的,他想了想,正好家里还有隔夜饭,倒掉也可惜,于是道:“好吧,那晚上六点左右你再来。”
赵煊低低笑了两声。程廿问:“你笑什么?麻烦都处理完毕了?”
“没什么好处理的,等着让热度过去就行了,我开心是因为别的。”
程廿被挑起了好奇,问:“是什么?”
“jenaienviequedetaimer,”赵煊口中突然蹦出一串深沉优美的音符,“unorageemplitlavallée……”
熟悉又陌生的词句,程廿想起来了,这是那首他在法国写给赵煊的信中附上的诗歌。
“jetaifaiteàlatailledemasolitude……”
成熟alpha男性轻微的烟嗓,掺杂浓浓的蓝调风情,经过手机电流的转换,更显得幽淼而深邃。
“desjoursdesnuitspoursecomprendre……”
那是法国当代诗人保尔·艾吕雅最负盛名的一首爱情诗,他以朴素平易的诗风,和奇特的比喻修辞而闻名,字里行间流露对爱的真情赞颂。也是程廿接触法国文学以来,最喜欢的诗人之一。
“etdesjoursetdesnuitsrégléspartespaupières……”
诗歌大意: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,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,一条鱼占满了河……到最后的:为了你的眼睛里不再看到别的……
程廿第一次看到这首诗,就被它击中了心扉。这便是年少的他想要告诉赵煊全部的了。他将这份爱腾挪到纸上,寄出,然后下落不明。他以为这封信遗失在跨越大半个地球的旅途中。
可赵煊还是收到了,然后把它找了出来,在电话里念给他听,帮他一点点回忆起过去青□□恋的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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