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一脸凝重:“赵总上次手臂手上也是这个位置,被重器撞击,桡骨有轻微骨裂,我们采取的是保守治疗结合复健,可是这次又被高空坠物砸中,骨裂加重,只能尽快开刀上钢板了。”
十分钟后,赵煊被推进手术室,程廿心浮气躁盯着亮起来的“手术中”几个字,坐在外头一动不动。
手术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。程廿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和画面,赵煊痛苦扭曲的脸,头顶向自己砸来的花盆,那个神秘黑衣人的影子……对死亡的恐惧,对赵煊的伤势的忧心,万一他落下残疾怎么办?万一他的手需要截肢怎么办?
电话响了,他接起来,耳朵里传来翁主任怒气冲天的喝责,问他放着一个班的学生去哪儿了?程廿磕磕绊绊地说了缘由,说自己在医院,翁主任才没话说了,气恼地挂断了电话。
中途,赵煊派去追人的保镖也回来了,赵煊躺在手术室里,只能向程廿汇报情况。
他们进去之后,从两个楼道合围,却没有找到黑衣人。应该是躲在了某间宿舍里,那栋楼全是omega的宿舍,他们也没办法打开门一间间进去搜。只好分头守住门,向学校宿管申请调了监控。他们发现那人是个omega,今天一大早跟着进门的omega教职工混进来的,他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,全程没有将自己脸暴露在监控里,在公用厕所里换上黑衣和帽子。可惜保镖申请监控的时间太长,后面他又混在出楼的omega人群里,从后门溜走了。
不过,好在他们拿到了指纹,已经送去了公安局,很快就能锁定元凶。
程廿断断续续听着,也没主义,只等赵煊恢复过来,找他商议。
手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。
夜幕降临,窗外月色舒朗,宁静的医院里,信息素的淡香混着了消毒水的气味,不太好闻。
赵煊躺在一米八的大号病床上,穿着定制病号服,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白色毯子,左手在挂点滴,右手打着石膏,被白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,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麻醉中。
程廿走进,赵煊听到动静,瞬间睁开了眼睛,抬头看到是他,好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:“你还在啊,太晚了,我还以为你早就回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去了。”
程廿有些不想跟他对视,问旁边的医生:“手术顺利吗?”
医生恭敬回道:“过程很顺利。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阵子要好好休养才行。现在病人还在麻醉苏醒过程中,状态会有些恍惚,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彻底清醒了”
程廿想了想,问:“有没有留下后遗症的可能。”
“那可能性很小,手臂骨折手术很常见,我们都有经验的。alpha本身恢复力旺盛,赵总又是万里挑一的3s级,后续注意修养,一定能痊愈的。”
程廿长长松了口气,有种对一声说:“谢谢您。”
“阿廿……”赵煊低声喊道。
程廿尽量掩饰焦虑的情绪,走到他床边柔声说:“你怎么样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赵煊喉结虚弱地滚了滚,嗓子也哑了:“我是全麻,你一定在外面等了很久吧。”
他动了动手,想去拉程廿袖子,但包成那样,只能动两下露出来的指尖,根本够不到。
好不容易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,程廿骂道:“你怎么那么蠢,那么重的花盆,你挡什么挡?”
赵煊苦涩地瘪了瘪嘴:“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砸你头顶上吗?你受伤我心里难受,但是我恢复力超群,身上受点伤没什么。”
程廿敛眸,暗自生气。
“我的人调查出来了吗?那人为什么砸你?”
“连你也不知道吗?”程廿的口气有点复杂。上次遇到赵煊的爷爷绑架,这次又是高空抛物袭击,他自然地把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,怀疑是不是一伙人做的。
赵煊愣了下,反应过来程廿在怀疑是他们赵家人的手笔,落寞道:“我的确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人在捣鬼。但是我能保证,不是我爷爷。”
“既然不知道是谁,那你怎么能确定不是他?”程廿对赵翀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一点也不吃惊。
“我爷爷不会伤害你,至少不会伤害你的躯体。”
程廿疑惑地眯起眼睛:“什么意思?”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