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廿陷入了本能的旋涡,一种狰狞迫切的欲念在消解意志,来自对方的每一缕信息素都被无限放大,除此之外其他五感都倒退到原始时期,甚至丧失了视觉,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死死搂着赵煊的脖颈,像濒死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仅是这样,灵魂就舒适得喟叹。
纠缠不休的信息素高喊结合,融合,胶合!
最可怖的是,alpha的信息素也是这样叫嚣的。
张大哥上楼,敲了敲门,感知到抵死纠缠的ao信息素,意识到里头的情况,不敢进去:“赵总,人已经解决了,咱们随时可以离开。”
程廿听到第三人的声音,忙收回手臂,往后缩了缩。
赵煊握着他的腰不松手,冲外头命令:“带人守住楼梯口,谁也不能靠近。”
门外立刻回道:“是!”
“不要!”程廿拼命摇头,“我要……回去,找医生!”
赵煊回头,凑近了端详他,声音十分沙哑:“不需要医生,让我帮你吧。”
程廿垂死挣扎: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?你应该很难受。”
程廿用力地咬着牙,腮帮子都鼓紧了,尖声道:“那你的妻子该怎么办?”
赵煊愣了下,一下子哑口无言。
程廿瞧着他脸色黑如锅底,自己也找回了一点意志,双手渐渐松开他的衣服,准备以毅力艰难退出这场荒诞的闹剧。
赵煊当然不依,掐着他的腰部不放。程廿抓起枕头挡在身前,想象这是一块能阻拦alpha的盾牌。
可枕头是无法隔绝信息素的,强悍的alpha周身气流疯狂地涌动,诱导信息素无孔不入,每过几秒钟,绝望的空虚感就翻倍袭来。
这是个相互的过程——omega信息素让alpha提前产生易感反应,触发alpha诱导信息素的产生,从而反过来刺激omega的肉。欲,相辅相成,互为推动。就算是国际最顶尖的ao生物医学家在这里,都已经分不清是omega挑逗了alpha,还是alpha诱惑了omega。
可赵煊结婚的事实亦是一把沉重的枷锁,程廿长期受的教育,成熟的性格和绝佳的教养,都告诉他不能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。身体濒临崩溃与礼教的重重禁锢,让他像是整个人在火上炙烤。谁能告诉他怎么办?谁能拯救他于水火?
他在挣扎中撇了赵煊一眼,往日强大冰冷的alpha,变得发丝凌乱,眼下青黑,脸上带着似痛苦似祈求的复杂神色,在暴雨中淋了个遍,像个落汤鸡,有点可怜的意味。
如果说赵煊的到来让程廿完全入局,信息素是将球推过来的动力,那他这副模样,就是临门一脚。
“我没有结婚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程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“信我,我没有给出标记,没有任何人成为我的法律上的妻子,你不用为此自责。”赵煊握上他冰凉的指尖,缓慢将他手里的枕头抽走,压着他的上半身一点点倒在床上。
“等……等等!”程廿还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,一波发q热涌来,他的口中不断分泌出唾液,下意识地以微小幅度扭着腰,白皙的大腿相互摩擦,心跳加速,头昏眼胀,口干舌燥,发q热快烧死了他,。
他身上是一身休闲装,裤子是松紧带式的,提前将裤腰系得很紧,还打了三四个个死结,赵煊俯身,锋利的犬齿咬断腰带,然后一把扯下他的裤腰,高昂的头颅低垂而下。
程廿仰头望着他,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赵煊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?那双拿着万元钢笔的手,那张锋芒毕露贵气四溢的脸,那个金贵的后颈暴露在他眼皮底下,alpha小山般隆起的腺体,看起来也跟自己一样地脆弱不堪。
赵煊感知到他的目光,带着情欲和魅惑的狭长眼睛往上瞥他。程廿感到颅内里像有一朵烟花嘭地炸开。
赵煊函着他,没有合拢的嘴角危险地勾起,他摘下了冷然的面孔,将自尊抛却脑后,卖力地让他舒爽,他们扮演的角色完全颠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