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朋友的角度看,似乎就不太一样了。
不过在这之前……她觉得自己有亿点危险。
“疼不疼?”
降谷零从旁边抽了张纸,帮她把额上的冷汗擦掉,紫灰色的眼睛微眯,似乎还在观察她的微表情。
千代谷早织眨了眨眼睛,朝几人讨好地笑了笑:“其实也……不是很疼。”
止疼片起作用,她虽然身体会因为疼痛做出反应,但她自己是完全感受不到的,但这种情况下说不疼,好像跟没说也没区别。
她觉得自己可太难了,说实话要被当作撒谎,说假话自己又觉得心虚,只能折中挑了个词。
但现在看来,这些家伙似乎完全不需要千代谷早织的回答。
站着的几人脸色更臭了,完全没有被她讨好到。
千代谷早织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觉得自己想听到个生日快乐,还有点难度。
萩原研二从旁边拿杯子接了点水,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右侧,臂弯穿过她的后颈,将水放到她嘴边。
“喝点再说话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大井川新没事,已经被警察带走了,其余的事情也已经转交给警方,你好好休息就行,懂?”
千代谷早织喝着水疯狂点头,又险些被水给呛到。
几人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看时间,她自己也不太好解释自己是在期待着生日,毕竟以“千代谷彻”的思路想,他八成还想不到警校组的计划。
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,躺着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喝着水,眼中还有着惴惴不安,而站着的人,怒火与庆幸交织,竟一时间被情绪裹挟着说不出话来。
千代谷彻还能鲜活地与他们对话,这一天的惊险仿佛又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。
他的所有情绪依旧被隐藏在满脸的笑容之下,即使不说,所有人也知道下一次再遇到这种情况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救人。
其实并不只是他,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个觉悟。
只是作为同伴、朋友,他们由衷地希望千代谷彻能够好好的,而并非三天两头就在生死边缘走一遭,走到医院的护士都变成了面熟脸。
而这时,护士终于带着一群医生过来了,几人被毫不犹豫地赶出了病房的范围,他们只能最后看见被白大褂包裹住的人躺在床上僵硬的表情。
像是突然被一群野兽围住的羊羔,求生欲瞬间爆炸,但偏偏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努力地眨巴着眼,试图向同伴们求助。
竟然还有些搞笑。
然后几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,离开了病房。
站在走廊上,五人面面相觑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萩原研二有些感慨:“toru这个恢复意识的速度……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。”
“麻药提前无效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降谷零没好气地道,“那家伙别跑医院跑到这都产生耐药性了。”
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:“这应该也不至于……吧?”
麻醉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体验几次,千代谷彻今年才二十,他得多折腾才能连这个都治不了。
“下次拿麻翻一头大象的对付就好了。”松田阵平幽幽地道,“这家伙还是精力太旺盛——就应该往死里揍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