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弟也笑道:“娘,坐下吃饭吧!”
刘氏冷哼一声,才坐下吃饭,不过那张脸一直阴沉沉的,直到晚饭过后都没有什么改变。
等饭完,收拾好一切,睡上床的时候,时间也有些不早了。
招弟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,睡不着。
得弟问:“咋啦?睡不着?”
招弟翻身面对着得弟,犹豫半响,终于是道:“大姐,你没什么事吧?”
得弟愣了愣,原来二妹睡不着是因为她的事,心里暖暖的,眼角竟是微微湿润,笑着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招弟叹息一声,“大姐,别人怎么说,都不关我们事的…只要我们自个儿过得快乐幸福。”
听着这老气横生的话,得弟却道:“看来我家二妹懂得许多的人生哲理呢!”伸手过来,轻轻拍了拍招弟的手背,示意她真的没事。
招弟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得弟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去,只是希望她能尽快的想开点。一想着大姐还因某些事心情不好,她心里就有些愤怒,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无聊的要命,竟说些…
却道屋子里。
刘氏还有些生气,田光明则笑着一张脸,道:“还生气呢?”
刘氏白了他一眼,“我可没生气,为你这种不长进的人把自个儿气坏了可不值。”
田光明也没有因为这话有什么不妥,笑道:“没生气就好,怕的就是把你给气坏了哦!”
刘氏皱皱眉,“你这油枪滑舌打哪儿学的,可别这样跟我说话,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。”
田光明一听,脸上的笑却是更爽朗了。
“时间不早了,休息?”
灯火如豆,微微摇曳,投下暗黄的光,有几丝暧昧。
第二天一大早,鸡刚刚鸣叫,清溪村的人就都醒了过来。
招弟刚起床还有些迷糊,打水擦了一把脸,人就清醒了不少。
出门倒水的时候,招弟看着满地坝跑的鸡,目光暗了暗,看了一眼对门,况氏做提着夜来香出门…也不知道是谁,当初说到处都是鸡屎。
她脸上端着一张笑脸,似是自言自语,可声音却有些大,“瞧这满地坝跑的鸡,也是个没长眼睛的…”
况氏听到这话,脚步就停在了那里,全然忘了手里还提着夜来香,里面正有一股异味慢慢的飘散出来…她看着端着水的招弟,张了张嘴,却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她心里想着,就让鸡使劲儿的拉吧!最好把田家门口外面全部拉满…高兴的转身才往前走一步,就觉得脚下的感觉怪怪的,低头一看,才知道自个儿踩在鸡屎上,臭的要命…
招弟倒了水,看见况氏正好在那里蹭鞋底的鸡屎,暗暗好笑。
乐呵呵的进屋,刘氏笑道:“二妹今早上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,这么高兴?”
招弟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,却道:“没,没啥事。”
早饭用完过后,田光明和刘氏各自拿着一把镰刀下地去了。因为这玉米掰完,就开始收割玉米杆了。
玉米杆主要作用是用来当做柴火烧…
至于招弟,则是挎着篮子,又准备去挖野菜了…不过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进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药材。不然这整个夏天就这样彻底的浪费了。
因为她只有一个人,却是不敢往山中走远了,只有在山的边缘一带游走。其实在进入冬季之前,都会有一段时间专门打柴,也是就近原则,大伙儿都往近处走,所以整块后山的边缘地带人们是常常行走,就连野草也被牛羊给吃完了,哪里会有什么草药…说起上次那药菊,还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好运气才让她遇着了。
有些失望的往回走,就连篮子都是空空的,走出山,看了一眼篮子,叹息一声,才往田坎行走,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