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火宫众人到——”
“燕山六侠到——”
“散人谷四散人到——”
“红莲教到——”
……
人嘛,总有个侠客梦,来的人中各个自称大侠,其实哪有一个配得上那两个字,整个江湖中,配得上‘大侠’二字的,又有几人?
“合欢教到——”这一声,长孙馥听得尤为清晰。
迎面而来五人,前面两个年纪大一些,后面两个应该是他们的弟子,最后是个一身紫衣的男人,那男人天生长的魅惑,和师傅迷头陀一样长了一张笑脸,难道是师傅的私生子?长孙馥在心中打趣。可仔细看去,长孙馥一惊,这人,竟好像在哪见过!
“合欢教孙玉婷、郑川恭贺宫主。”几人微微抱拳行礼,唯有最后那人行的是屈膝礼,屈膝礼只有女内子和伶人才用,这人明显不是女子,那么,他就该是个伶人。合欢教以男女采补之术闻名,带个伶人,倒也不是怪事。
“多谢贵教,几位请坐。”长孙馥的话很冷,冷中还带了点儿轻慢。
那边几人,两个年纪大的倒还镇定,年纪小的,眉毛一横就要出手!
“呵,”长孙馥嗤笑。
“多谢宫主。”孙玉婷按住她身后的弟子,再次行礼,转身拉着那名弟子离开。
长孙馥与清儿对视。
“多谢各位捧场,凌霄宫已备下酒席,请各位赏光。”长孙馥甚至没有起身,只坐着抱了抱拳。
下面附和的、皱眉的、冷笑的兼有之。
连长孙皓云为首的凌霄殿众弟子都不禁皱眉,这新宫主也太狂妄。
酒过三巡,气氛却依旧沉闷,众多邪魔外道之人今儿出奇的安静。
谁都不甘心被人控制,然而,谁都不愿做那个出头的椽子,一时间,想要生事的、想摆脱控制的,想趁机捞点甜头的竟都没敢站出来。
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瞥向合欢教,合欢教那边几人却喝得正欢,一面说着:“好酒、好酒。”
众人失望,可这人这么全的聚会,十年也未必有一次,喝了顿酒就结了未免可惜。
“宫主……”狐火宫的某位终于忍耐不住,站起身。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:“宫主,近几年那些
名门正派对咱们的压制越来越大,上个月我教中弟子有数十人丧命,还请宫主多多帮衬,不然,红莲教只能想自己的办法了。”
长孙馥看看那人,一深棕色长袍,四十多岁的一个壮年人,貌不惊人,讽刺的一笑,“吕大侠,
红莲教有什么自己的办法?自己解散了?还是投靠了正派?”
“你!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污蔑我红莲教。”说着就要拔刀。
江湖上的人多比武斗狠讲究兄弟义气,心直口快的颇多,只是像这吕大侠心那么直口那么快的,倒也不多。
“二位,二位,别伤了和气,”狐火宫刚刚被打断说话的老头再次站起来,这人倒有点遗世独立的风范,“孙某听说,天灵山上紫罗兰花将现,那些正道人士已经纷纷开始行动,咱们何不商量着将那花儿抢过来?”
“紫罗兰花?”众人一片哗然。
“相传紫罗兰花藏在茫茫天灵山中,是‘就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’,即使紫罗兰花开了也没人知道,这次竟然引得那些自诩正派的人士过去,难道他们有了确切消息?”合欢教的郑川终于忍不住发话。
“莫老道是骗咱们的吧?传说紫罗兰花逢有缘人才开花,花开花谢不过一刻钟,可见这消息太假。”
“既然是传说,为何不能逢有缘人开花一说是假?现在正道人士都已经赶往天灵山,还能假得了?”狐火宫的老头反问。
这武林人士可不是军队,你让不说话没人敢吱声;众人七嘴八舌,吵得长孙馥头疼不已,“够了,不就是棵草?凌霄宫自会派人前去打探,到时候消息真假不就一清二楚?”
长孙馥的声音不大,却刚一开口下面就安静了,是以这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楚。
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,要我看,咱们也别争了,还信不过凌霄宫不成?”合欢教的孙玉婷,说着拿起酒杯,“孙某先干为敬,大家今日是来庆贺,别扫了宫主的兴。宫主,孙某带了伶人楼伽为宫主献舞,不如趁现在——”
长孙馥听闻快速扫了一眼楼伽,他就是楼伽!师傅让她多多照拂的人竟是一名伶人,却又为何总觉得见过他?长孙馥心中奇怪,当然不能让人瞧出来,“好,那就多谢孙大侠好意了。”
男子跳舞,多以舞剑为主,这楼伽自然也不例外。
没有乐声,他倒也不介意,‘唰’的拔出长剑,目光坚毅狠厉、带着森森冷笑,单是这个动作,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就能看出,此人功夫不俗,只是不知为何做了伶人。
翻身到众人中间,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