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宜冷笑,声音响亮而清晰,“自古以来,房屋买卖有房契过户,土地买卖也有转让文书,就连人市上的奴买卖,还要有身契为证,官府盖章皆生效。这是陛下钦定的律条,楚大人是想忤逆圣意吗?”
楚慕白瞬间怒目圆瞪,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本官何时说过要忤逆圣意?律条自当遵守!”
屋外的人都在窃窃私语,他们不敢得罪官府,自然不能站出来帮一个商人说话,但是私下里少不了要好好编排一番,将此事传得绘声绘色。
往往就是百姓口中的只言片语,如同一把软刀子,才悄无声息地伤人至深,让人毫无防备,无力还击。
他被王府丢在大街上,不到半日,就传的沸沸扬扬,说他是馋肉吃跑到王府,撑到体件失灵,尿成了河,才被人送出来。
让他成了同僚之间解闷的笑话。
一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,皆是拜她姐妹二人所赐,更加恨意难平。
楚慕白瞥了一眼门外那群人,紧握双拳,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慨与慌乱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。毕竟,提及陛下与圣意,无人敢轻易冒犯。
深吸一口气,试图以更加冷静的姿态回应:“本官自会秉公处理,一切依照律条行事,不容你在此胡言乱语,扰乱视听!”
这件事,他决不能让百姓胡乱编排,但也不能让时温宜好过!“一间铺子也只能抵一份税项,据本官所知,时家有五家商铺在经营中,时家主既然无力缴纳税项,那便把这五家商铺都抵了吧!”
温宁早就洞悉楚慕白贪婪无度,一间铺面根本无法满足他,就将所有铺面做了整顿。
但只要楚慕白肯签字按下手印,这五间铺面权当消财免灾。
她将字据重新写了一份,摆在他面前,“请吧!”
楚慕白心中暗忖:此事已经盖棺定论,就算是签字按了手印,量她时温宜也翻不出花来。
他缓缓地拿起一旁的毛笔,蘸了蘸墨汁,目光在字据的末尾停留了片刻,大笔一挥,写上了“楚慕白”三个字,并在名字上按上一个红色的手印。
温宜拿到了想要的,带着自己的人立马离开。
楚慕白却拦住她的去路,得意的嗤笑道:“本官好言相劝时,你给脸不要脸,伙同一个外人来对抗本官,如今你店铺被封,再无生计来源。
你对她掏心掏肺,当你有困难的时候,你的好妹妹却连个面都不露,连一两银子都不肯借与你。
如今时家只剩座老宅,那迟早也是本官的囊中之物!
若你现在跪下求我,本官倒是可以考虑,要不要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,给你个妾做!”
温宜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,恶心得连看都不想看楚慕白一眼,直接迈开步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楚慕白看着她挺拔而倨傲,不服输的背影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他没想到温宜竟然如此硬气,宁可失去一切也不愿向他低头。
但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,他一定会让时温宜跪在他面前,求他原谅!
贴了封条的商铺,楚慕白又按了接收手印,这店铺的契书和里面一应财物就都归官府所有。
他不敢在大白天挪取里面的财物,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偷偷溜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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