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轻轻咳了几声,俏脸更加绯红,吞吞吐吐的回答:“有……有是有的,只是,因为知道你会平安归来,便没有好想。”
去病明白了,眼里飞溅着喜悦。
一月闭着眼睛,双颊酡红,去病扒拉开她蒙面的手,逼她睁开眼正视自己,。一月微恼的瞪着她,去病却是突然一笑。
“霍去病,不准笑!”
去病敛去笑,大手覆上一月头顶,胡乱揉着,弄乱了一月清秀的青丝。一月有些生气他的举动,却又不想制止他,任由他在头顶倒腾着。
去病眼睛猛然一沉,大手不动了,对一月说:“我在定襄认识了你的未婚夫。”
一月狐疑的拍掉他覆在头顶的大手,问道:“我几时有未婚夫了?”她可没听老爹说起胡一月有未婚夫
去病眼色一喜,“你不记得了,他叫白霍。”
一月想了半天,终笑着回答:“一点记忆也没有,是他对你说是我未婚夫吗?”
去病皱眉点头,一月无奈耸耸肩,手指轻叩着桌面,慢悠悠地说:“我出事儿后忘却了以前的事,也许真有一位未婚夫,但是我现在不记得了。所以,那个未婚夫就不算了。”
去病挑眉,似笑非笑地说:“因为你不记得了,所以就当没有这个未婚夫了。这什么道理啊!”言语却尽是在意。一月哈哈笑着,俏皮地捂嘴。
见她这一偷笑,去病眼睛溢出喜悦,抬手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。
一月不再发笑,双手拖着脑袋趴在桌上,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。去病也以同样的姿势,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。
四周突然安静许多,去病心头的一处软软的,如果时间就此停住多好,如果他和一月就这样一直的看着对方多好,如果一月能这样一直呆在身边多好。
一月缓缓勾唇,露出恬静的笑,她抬起手指蘸了杯中的水,在桌上花了个心,去病不懂,问:“这是字吗?”
一月但笑不语,其了身,双手托着去病的脸庞。去病心一紧张,脸红的如猴屁股般。一月温柔的覆上他的薄唇,去病紧紧地抱着她,像是做梦一般欢喜,让他只想一直搂着一月,永远不放开。
——
牡丹乐坊多了一位才貌俱佳的花魁,此女名为孟兰,年方十五,生得貌美如花,待人和善,一张巧嘴更是能把听她唱曲的客人哄得为她上天入地。,李妍的舞魁的地位为恐不保。
一月便去找了孟兰。
孟兰的乐房同一月一样,别具一格,一月不禁有些喜欢这个女子了。
一月进门时孟兰正是着晚上跳舞的舞衣,见一月到访,立刻笑脸如花地迎了上去,一口一个一月姐姐叫着。
一月一边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些,一边说着:“今晚是你和李妍一同登台献舞,你可有压力?”
孟兰面色镇定,为一月倒了杯茶,端起给一月。一月摆摆手,孟兰不在意,放好了茶杯,坐在了一月旁边,说:“李妍妹妹舞艺精湛,在这乐坊又算是前辈,我这个新来的自然压力比山大。”
一月脸色沉了下去,眼里透着讽笑,“孟兰何必对我打太极呢。人要活得真实,不能太虚伪。你的野心是旁人早就看出来的,现在又何必再这儿打着马虎眼,说着虚伪的话。”
孟兰一脸无辜,道:“一月姐姐这说的是哪儿话,你可是冤枉孟兰了。”
“是否是冤枉,我想孟兰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一月冷着眼瞄着孟兰。孟兰脸色一沉,全身肃然迸发出强烈杀气,然一月依旧面不改色,心如止水地看着她。
孟兰终究退去那杀意,脸色冷地如冰窖里的寒冰,她是有可怕的野心,但她认为自己掩藏的很深。
一月从袖中掏出一锦帕,锦帕上面绣着一对相伴的鸳鸯,孟兰瞳孔一缩,脸霎时变得惨白,“这锦帕你从何得来?”
一月纤指绞着锦帕,缓缓道:“这是李敢公子给我的,让我转交给某人。”
孟兰眼眶一红,心如刀绞,细手不觉间握成了拳头。一月慢慢揉开被她弄皱的锦帕,一字一顿念着帕上的诗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”
一月思索了会儿,拿着帕去了案桌前,提笔写道:“十里平湖霜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