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作为专业医生,忍住不小声对疯子六说:“田中的这种寄生‘脉鬼’、应该不好治吧,因为他岁数这么大了,身体看起来又不好,要是您用刚才说的那种猛药,让经络在短时间内剧烈变慢和变快,田中肯定会熬不住的。”
红梅说的很有道理,连旁边的女翻译听了,都不住连连点头。
疯子六则微微一笑:“你说的对,要是用那种猛药来治,‘脉鬼’没驱出来,田中可能就送命了。”
而旁边的田中,通过翻译,一听疯子六这么说,马上就急了,可怜巴巴地恳求疯子六:“请老先生救我一次吧,虽然咱们水火不容过,可那都过去了,还请老先生能不计前嫌,为我治好这种怪病,这几十年来,我真是太痛苦了,对我来说,每天午夜简直就像地狱一般,我愿意吃你说的那种猛药,即使送命也在所不惜”。
看来田中确实被这种病、折磨的痛不欲生了。
旁边的那三个日本老头,则直皱眉,田中这种软弱表现,显然让他们感到极不舒服。
而疯子六看到田中这样,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,我们都知道,没人比他更恨日本人了,因为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,那种国恨家仇,恐怕早已深入疯子六的骨髓了。
“没想到日本鬼子也有这么怕死的”,作为一个军人,小磊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,疯子六则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说:“不是像你想的那样,被这种‘脉鬼’感染的人,胆海经会遭到严重损害,这样一来,人就会变的特别软弱、特别怕死起来,换句话说说,就是比一般人更怕死。
这也正是‘脉鬼’的可怕之处——人一旦感染上,只能‘活受罪’,因为根本没了自杀的勇气。所以,田中表现的如此软弱,可能是被‘脉鬼’感染的缘故,他原本未必就是如此贪生怕的。”
原来如此,经疯子六这么一讲,我们就越觉得这种虫子诡异而可怕。
而田中又和女翻译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后,女翻译一脸无奈,走过来恳求疯子六:“老先生,您如果真有办法,请治疗一下田中先生吧,他说一切后果,由他自负。”
疯子六这才叹了口气,微微点了点头:“好吧,对于以前的侵华军人,我心中还是有道坎的,唉,不过看他也挺可怜的,况且也过了这么多年了,就让你们看看我们中国人,是如何以德报怨的吧。
我现在有一种药,不必让田中经受那种痛苦,并且还能医治好他的病,不过,这种药需要王研究员同意,我们才能弄到。”
“经过我同意?哈,您说吧,只要我有的,我一定答应”,表舅爽快的说。
“恩,我只要几条已经变黑的、死掉的人脸虫”。
这对我们来说,当然不成问题。
就这样,疯子六把几条这样的人脸虫烘干、碾碎,然后配了几种草药,让田中服下,在之后的一两天里,虽然还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,但田中午夜的症状,已得到巨大缓解,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,田中当然对疯子六无比感激,连平时的态度、也不那么冷冰冰了。
在与高瞎子的缠斗中,让我们感到痛苦的是,我们始终处于被动地位:高瞎子在暗处,我们在明处;他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,而我们对他的情况则知之甚少;
比如,就像现在这样,围绕着突然出现的‘脉鬼’、和那条人脸怪蛇,对我们来说,就有种种谜团无法解开——这些怪物为何突然进入我们房间?它们是高瞎子操纵的吗?它们的目的是什么?它们又究竟是何来历呢?
而对于这种种谜团,我们不得不像侦探那样,抽丝剥茧,一点点的探索、寻找,从而拼凑出事实真相来。
对于那条诡异的人脸怪蛇,我们一无所知——真不知道如此怪异的东西、到底是什么。但对于那条‘脉鬼’,至少疯子六已有了相当地了解。
但我们最感兴趣的是——田中怎么会感染上这种‘脉鬼’?
即使在疯子六讲的那个病例中,也没搞清楚感染渠道,对于如此神秘的“感染源”,疯子六当然非常好奇。
于是,在我们追问下,田中讲起了他诡异的患病经历。
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,在田中的讲述中,我们竟然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线索,也正是这条线索,让高瞎子再一次受到重创。
田中感染‘脉鬼’的过程,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诡秘,而这一切,也都与那个井上有关。
作为井上的心腹,田中几乎知道井上的所有秘密,但唯有一件事,田中却发现井上在瞒着他。
那是什么事情呢?这还得从井上那种怪病说起。
当井上患上那种怪病时——就是每次吞咽食物的时候,大小便都会失禁——田中就感到这病实在是太怪了。
患这种病的过程也很诡异:一只黑猫,在深夜中进入井上的房间,然后放了一个非常臭的屁,井上就被这种臭味熏晕了,昏迷几天后才醒过来,而醒来后,就出现了那种怪异的症状——每次吃东西,大小便就失禁,而拉出来的东西,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