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选择的观察地点,是岩壁底部对面的一个山坡。
这个山坡居高临下,和岩壁的底部,相距也就十多米,在月光下,崖壁底部的一切,都看的清清楚楚,尽收眼底,是绝好的观察地点,并且,我们所在的位置,周围都是灌木丛和杂草,非常便于隐蔽。
小磊来的时候,特意让我换上单层的冲锋衣,我当时还有点困惑,觉得刚到初秋,天气应该还不算太冷,有必要穿冲锋衣吗?
但当我们趴下去观察时,我才深刻感受到,在这种条件下,穿这种防风、防潮、透气、保温的冲锋衣,是多么的重要。因为山间的地面很潮湿,尤其是在草丛中,并且长时间静止的趴在那里,如果保温不好的话,体温会下降很快。而人的体温一下降,就会带了一系列的问题。
并且,我们可以把冲锋衣的袖子和裤管扎紧,这样就不怕昆虫叮咬了。而露在外面的手和脸,擦点防蚊水就可以了。
当过特种兵的人就是不一样,不服不行。
我们从九点左右,就开始埋伏在那里,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行动,我也变得很有经验——隐蔽时,要尽量不说话,不吃东西,不多喝水,不弄出任何动静,以免暴露。
我们猜想,如果那几个日本人、果真有所行动的话,为了避免引起注意,应该选在午夜之后。但令我们有点意外的是,刚到十一点多,我们就看到三个人影,来到崖壁底部。
一开始,我和小磊都觉得,来的这三个人,应该是那个日本女翻译、和其中的两个日本历史学家,但当我们仔细看时,却发现我俩猜错了——随着这三个人越走越近,我们这才发现来的三个人,都是年轻女性,并且都穿着紧身衣,身材还都不错。
从体态和动作上看,在这三个女人当中,有一个就是那个日本女翻译。
她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小手电,来到岩壁下后,便用手电照着,分别在石壁上找着什么,我猜应该是在找女翻译用口红做的记号。
找了大概四五分钟后,其中一个女的好像找到了,轻轻向另外两人招呼了一下,于是,那俩也赶忙凑过去看。在确认之后,一个女从背包里拿出来瓶液体,对着那个位置泼了上去。
我和小磊都没想到的是,在泼完后,三个女人接下来做的事,简直太怪异,太匪夷所思了——只见两个女的,把那个日本女翻译架了起来,而被架起来的那个女翻译,分开两腿,对着岩壁,向着刚才用药物泼的地方,撒起尿来。
这个无比怪异的动作,让我的脑子,顿时一片空白——奶奶滴,这三个女人,到底是唱的哪一出?
那个日本女翻译没脱裤子就尿,应该是事先就穿好的“开裆裤”,并且应该还没穿内裤……当意识到我有点胡思乱想时,便赶忙稳住心神,在内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:在这种时候,怎么还胡思乱想!
不知为什么,当女翻译尿完后,身体好像忽然变得非常虚弱,另外两个女的把她放下来,她好像站立都困难,如同患上大病一样。
就在这时,忽然听到一阵咯咯吱吱的响声,在那个岩壁上,竟然出现一条裂缝。三个女人看到裂缝后,往后退了两三步,但仍然紧盯着裂缝,好像在期待着什么。
那个女翻译虽然已是体力难支,但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,仍然强打精神站在那里。
对于在这座山中,突然出现裂缝这种现象,我们早已不再陌生,也不止一次的亲身经历过,因此,也没觉得特别吃惊。
但使用这种怪异的方法,让山体出现裂缝,我们却还是第一次见。
在石缝裂开后,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,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。但那三个女人,仍然一动一动,非常专注而耐心的盯着裂缝。
又等了一会,忽然,从里面传来男人的笑声——因为是从石缝里传出来的,所以,那声音不大,但因为夜深人静,我们仍然听得非常清楚。
难道这个裂缝里有人?
很快,在月光下,我们发现从裂缝里、慢慢钻出一个东西来,等那个东西完全出来、跳到地上时,我们才惊奇的发现,竟然是只狐狸!
虽然在月光下,看不清狐狸的颜色,但我脑海有个念头一闪而过——这就是那只血色狐狸。
因为那只血色狐狸的体型、要比一般狐狸大三分之一,并且前腿比后腿短很多。而从裂缝里跳出来的这只狐狸,这些体型特征都有。
尤其是它对人的笑声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,除了血狐,一般的狐狸恐怕做不到。
想到前几天的深夜里,我在高瞎子的肩头,看到这只血狐时的一幕,并且听了表舅讲的、关于这种狐狸的来历后,我就越来越觉得这种血狐是多么的诡异、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