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番艰难的攀爬,严局长终于抵达了楼顶。他的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下来,浸湿了他的衣领。此刻,由于长时间的奔波和劳累,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。他用手扶着膝盖,稍稍弯下腰来,试图让自己尽快恢复平静,但那沉重的喘息却始终无法停歇。
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个正安静坐着的身影——邹全德。只见邹全德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,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无法干扰到他那沉静如水的状态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有些紊乱的气息稍稍平复下来。然后,他迈开脚步,一步一步地朝着邹全德走去。每走一步,他心中的紧张和疑惑便又多增加一分。
终于走到了邹全德面前,开口说道:“这里没有别人,咱们也就别兜圈子了,直接开门见山吧。我知道你约我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,那么现在就请告诉我吧!究竟是什么事?”
邹全德瞪大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地怒吼道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到底为什么啊!你们为何要这般不择手段地栽赃陷害于我?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,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般。
严局长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邹全德,冷冷地回应道:“哼,证据确凿,容不得你抵赖!他们可是从你家里明明白白地搜出了毒品,而且还有人证亲眼目睹这一切,更不用说那些实打实的物证了。如此铁证如山,你又怎能大言不惭地说是我们对你栽赃陷害呢?”
邹全德满脸怒容地直视着对方,大声说道:“这到底是不是栽赃陷害,想必你我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!那毒品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轻易弄到手的玩意儿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不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前一阵子弄丢的那些毒品账目给抹平嘛!咱俩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我还能不清楚你的为人?可我呢,对待工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、尽职尽责,关于咱们之间的事情,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往外吐露过啊!哪怕是一丁点儿消息,我都死死守住,从未有过半分泄露。然而,你为何却要这般狠心待我?难道往日里的情分在你眼中就如此一文不值吗?”
严局长眉头微皱,沉默不语。他的目光看似凝视着前方,但实际上思绪早已飘远,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邹全德和甄洁之间那不可告人的私情。
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严局长暗自思忖着。他回想起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一些细节,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交汇、肢体接触……现在想来,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疑。
难道他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?严局长心中冷哼一声。作为一局之长,他绝不允许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,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。可是,要如何去证实这一切呢?直接质问恐怕有伤颜面,但若放任不管,自己设计的这个陷阱不是白白浪费了吗?
邹全德见严局长不说话,于是继续说:“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我现在非常明白,我和甄洁的关系你已经知道了。这事完全是我的责任。是我强迫她这么做的。”
严局长那原本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,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。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邹全德,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探寻到真相的蛛丝马迹。
只见严局长微微眯起眼睛,眉头紧锁,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。他暗自思忖着邹全德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,仔细斟酌其中的每个字眼,想要分辨出这些话语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实意图。
“他到底是真心忏悔才说出这番真心话的呢?”严局长心中暗暗自问,“亦或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精心编织的谎言?”这个疑问如同一个沉甸甸的谜团压在他的心间,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决断。所以他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?”
邹全德说:“是我一时色迷心窍,只是因为她太迷人了,所以我就要挟她,逼她就范。”
“到底是用什么去要挟她的啊!”严局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,额头上甚至隐隐渗出了一层细汗。他瞪大双眼,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,迫切地想要得知答案。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,一向以谨小慎微,对他恭恭敬敬示人的甄洁,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把柄落入那阴险狡诈的邹全德手中,以至于要用女人最为珍视的东西来作为交换的筹码。
要知道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名节就宛如她们的第二条生命一般重要。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尊严和价值体现,需要被小心翼翼地呵护与扞卫。它不仅仅关乎个人的声誉和社会地位,更是深深扎根于女性灵魂深处的信仰和坚守。如此无比珍贵之物,怎能轻易地成为他人谋取私利的工具或交易的条件呢?想到这里,严局长不禁感到一阵痛心疾首。
邹全德说:“她也是普通人,是人就有缺点,她的缺点就是太看重你了。把你的前途命运和你的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所以我就以你作为要挟的条件,用这些做筹码让她乖乖的就范的。”
邹全德说完脸上竟有了几分得意和嘲讽的神情。
严局长听着邹全德的话,看着他那嘲讽的表情,心里充满了恨意,他恨不得冲过去将邹全德撕成碎片,他觉得就算这样可能也抵消不了他心里的恨意。但是他没有动,只是狠狠的骂了一句:“这个蠢女人,还有你这个无耻的混蛋。”
严局长稍微冷静下来,问:“你刚才还说我工作中的事情跟谁都没有透露过,你都拿它去威胁甄洁了,难道这不是透露吗?”
邹全德笑了,说:“你刚才骂的很对,她确实是个蠢女人,我只是告诉她,我知道你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有说,她就害怕了,吓得六神无主,就求着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