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好要替原主尽孝心的,可他每次都是匆忙离开,让谢瑞独自守在燕北。
钟离粟的眼泪越流越多,想到与谢瑞相处的点滴,他就难过的不能自抑。
府医敲了敲门,隔两个时辰,他就要来看一眼谢瑞的情况。
钟离粟擦干眼泪,将人请进来。
府医把脉的时间很长,甚至摸了摸谢瑞的侧脖颈。
钟离粟心凉了半截,颤抖着唇瓣,说不出话来。
直到府医跪下来,钟离粟眼里的泪水才夺眶而出。
他根本就听不清府医在说什么,那绝对是他不想听到的。
钟离粟缓缓的跪在谢瑞的榻前。
府医行医多年,见过许多次生离死别。
只是叹了一口气,起身离开。
闻元澈收到谢瑞的死讯,有些不可置信。
他与苏枚紧紧的攥着彼此的手,似乎是这样,才有去看一眼的勇气。
“安之,母妃她。。。”
看到钟离粟悲痛的眼神,他突然有些问不下去了。
“我们。。。没有母妃了。”
两人还没来得及抱头痛哭,就有人前来通报。
温时录动手了。
他们只能擦干眼泪,提起各自的剑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闻元澈在苏枚身上印上一吻,随钟离粟离开。
如闻昱所说,温时录再次动手的时候,西山大营冲破了城门,往景王府杀来。
听闻西山大营进城了,温世安并不甘心,着急出府与孙致远汇合。
被埋伏在府外的万圣阁逮个正着。
万圣阁丝毫没有客气,把温世安的头颅扔到了温时录的眼前。
温时录再也没心思继续战斗,剩孙致远苦苦支撑。
孙致远根本拦不住铁了心要后退的国公府府兵。
叛军乱做一团,根本就不是西山大营的对手。
看着东方隐隐亮起的光线,钟离粟与闻元澈对视着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。
一开始,谁都没有把温世安的叛乱放在眼里。
没想到这一战,不仅失了大半官员,还让他们失了母妃。
两人互相扶持着,往谢瑞的房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