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霓从心口深处发出的低鸣,已经不似人声,而是含着血腥气息嘶鸣。
“阴曹地府,是阎王的居所。”
澹台翼一边说着,一边高举起手中的刀朝单霓狠狠地劈了下去。
“不!不!”
单霓声嘶力竭的喊出,猛然间坐了起来。
“单霓!单霓!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“哥,我刚才……刚才是做的梦?”
“你看你出的这些汗,我帮你擦擦?”
竺剑起身取过茶几上放着的抽纸盒,从中拽出几张纸巾,帮单霓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我自己来,哥。”
单霓周身还在无节奏的抖颤着,她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和异样。
“单霓,你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梦,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。”
“我……哥……我……”
单霓突然控制不住自己,身子一软趴到了竺剑的肩头,盈盈哭了起来。
竺剑双臂环绕着她,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。
“单霓,是梦见澹台翼了吗?”
“哥,我梦到他不同意改名,而且他还要……”
“是吗?他还要怎样?”
单霓从竺剑的肩头起身又取了几张纸巾,擦拭着泪水。
涟涟的双眸看着竺剑关切的脸。
“他还要杀了我?”
“什么?他要杀你?为什么?”
竺剑的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八度,惊诧的看着单霓。
单霓把手指放在唇边‘虚’了一声。
“哥,你小点声音,别让佣人们听到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你快点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竺剑压低了声线,焦急的看着单霓。
此时的单霓,情绪慢慢开始回转,随着身体的不再痉挛,语气也淡漠下来。
她擤了擤鼻子,把用过的纸巾放到垃圾桶里。
“他说不是真的爱我,只是为了报复。”
“我就说嘛,他对你不会按什么好心的,我不是早就劝过你嘛,你还不愿意听,不相信我说的。”
“哥,只是个梦,也不一定是真的吧?”
单霓小心翼翼的问着竺剑,稍稍有点后悔一咕噜全和竺剑吐露出来。
毕竟,这么久以来,最反对自己和澹台翼在一起的就是他了。
如果自己再把这样一个不利于澹台翼的梦告诉他,那他不是又要坚决反对了,哎,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呢?
也藏不住点心事。
不过,这个梦也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这个梦,到底预示着什么呢?
“梦到底有没有可能会演变成真的,我不知道,但是,你既然能做这个梦,说明你内心也有着隐隐的担忧,或者暗示,你其实一直不相信澹台翼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