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霓露出惊讶的表情,把手里的碗放到桌子上,瞪着竺剑。
“不是说认识你,就如同她对我的态度,虽然也可能是陌生的,但又好像很熟悉,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。”
“哥,你弄错了吧?那是形容旧日恋人的关系,我们可是她的儿女,还是不一样的呀。”
单霓被竺剑的比喻逗得笑了。
“妈妈虽然失忆,但我们毕竟是她生养的,她对我们永远都不会像陌生人那般冷漠和排斥的,从她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。”
“那她对你是什么态度呢?”
“虽说不上有多么得喜爱我,关心我,但却非常友好,客气,也从来不对我发脾气,但对咱爸和帮佣林姐就动不动甩脸色,撒泼,不管不顾。”
“听你说的好像她什么都明白似的,根本不像个病人,除了偶尔发发脾气,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。”
“爸爸说,她其实在没生病之前对我还是很严厉、很苛刻的,动不动就数落我、教训我,其实爸爸不说,我也记得母亲当初对我的态度,就是一虎妈,可能是我性子太温顺了,让她觉得我不像个男孩子。”
“是啊,你现在都还是这样的温柔,和煦,我记得当时你把我撞伤,我对你那么凶,你都好脾气的安抚我,一点也不生气。”
“是啊,你那时候真像个小豹子,又是踢打又是喊叫的,可能就是你这与我相反的个性吸引反而了我。”
说到以前的自己,竺剑白皙俊逸的面庞瞬间飞上一层烟红,低了头,拿起勺子舀了口汤放进嘴里。
“妈妈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可是本性难移,生就带来的品性,哪是说改就改的,不过,我倒觉得你这样的性格也很好呀,要不会让那么多女孩迷恋你?”
竺剑掀了掀俊眉,笑了笑。
“也许我们俩应该倒过来,你应该是我,我应该是你。”
“这样,或许我们的妈妈就会满意了,可是她都没有抚养过我,也不知道我的个性,听爸爸说,我还是有点随了他。”
“或许像年轻时候的他吧,现在的爸爸可一点脾气都没有,好得简直没法说,妈妈就是再怎么欺负他,朝他乱耍性子,他都耐心地陪笑脸哄着她,一直到她平复下来,他才踏实放心。”
“这就是爱情的魔力,再桀骜不驯的人一旦成为爱情的俘虏,都只能俯首称臣,没了嚣张气焰,不过,咱们的妈妈也确实值得我们爱。”
“是啊,那么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,只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,怎能不爱呢?”
“你说的也好像是你自己哦,竺剑哥。”
两个人互相打着趣,又在聊着父母的逸闻趣事中,愉快的吃完了这顿南方小宴,由竺剑送单霓回别墅休息。
兰博基尼开到澹台翼家别墅的铁栅栏门外,单霓想请竺剑进屋坐坐,但是竺剑说什么也不下车,和单霓挥了
挥手就把车掉了头开走了。
俩人约好再电话联系。
单霓先去主楼见了刘妈,刘妈问她吃饭了没有,腿怎么样了?她告诉刘妈,大夫让她在床上躺一两天别活动,先稳定稳定。
刘妈听言,赶紧扶她来到‘听海轩’,在卧室躺好,又给她端来一碗骨头汤,让她喝下去。
她说自己刚吃完饭,这会儿根本喝不下,等晚点时间再喝。
其实她是一直想让刘妈主动告诉她,澹台翼在不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