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起来喝水,但还是焦渴难受,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,有种幻灭般的挫败感席卷着我。
好像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活下去的力量。
直到晨阳微曦,我才晕头涨脑的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,已是骄阳高照,母亲在我枕边轻唤着我:
“枫儿,你终于醒了,你知道吗?你发烧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,可真是把妈妈我给吓坏了,辛大夫刚刚才走,他给你打了退烧针。”
妈妈面容忧戚而悲伤:
“本来我们想带你着去医院看看呢,但你爸爸说还是请辛大夫过来给你就诊的好,还好,辛大夫说你没事,可能就是急火攻心,打个针吃点药就会好了。”
一向身体强健的我竟然也能病倒,我不禁露出一丝苦笑,坐了起来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母亲赶紧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,喝了下去。
头依然撕裂般剧痛,我又重新躺下,母亲给我掖了掖被子:
“枫儿,妈妈知道你难过,心里不痛快,但是,再想也没有用了,你还是赶紧把病治好了,去公司上班吧。”
妈妈看我把杯里的水喝光了,又起身给我倒了一杯,递给我:
“忙起来你就会忘掉痛苦的,再说,你也该把你爸替下来了,他毕竟年纪大了,有些事已经力不从心了。”
“妈,我知道了,您就放心吧,我很快就会没事了,您去忙吧,我想再睡会儿觉。”
我还能说什么呢?此时的我哪有心思工作呢?只想着立刻去把那对狗男女杀掉,以解心头之恨。
很快我又沉沉地睡去,一直到一个星期后,我才完全恢复正常,一场病痛并没有减少我对他们的仇恨,反而愈加浓烈。
我只等待合适的机会下手了。
父亲却着急让我去公司接管他的工作,我为了先稳住父亲,便装作非常认真工作的样子,只是为了不要让他看出我有什么异样。
暗地里就开始着手我的枪杀计划了。
我打算直接把小溪和澹台轩约出来,去老宅院把他们一起枪杀完事,然后再去自首,或者自杀。
只怕自己没有勇气自杀,到时候再说吧。
但是直接去找小溪让她把澹台轩约出来,还是我去约澹台轩。
这个问题让我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因为我实在不想在杀掉他之前和他再有任何的联系,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。
我怕自己根本耐不住怒火和他说上哪怕一句,心平气和的话,怕一张口必定是破口大骂,暴跳如雷,一枪崩了他。
而他想必已经知道我回国了,却没有来找我,自是无颜见我。
也不知道他现在和小溪是什么情况?
他是打算离婚后再和小溪结婚吗?
还是一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
搞地下情,以他的个性,是不会这样拖延着不给小溪一个交代的,小溪当然也不会甘心当小三的。
澹台轩的老婆我见过几次,绝对的刁蛮悍妇。
她如果知道了澹台轩背着她做了这些丑事,怕是不闹个鸡犬不宁绝不肯罢休。
而现在看来她应该是不知道的,否则母亲会告诉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