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又回来,说问了大夫单霓现在的情况需不需要住院再观察两天?大夫答复是住也可,不住回家休养也没什么问题。
不过今晚最好先住一晚,看看烧能不能退?如果能退就没有问题了。
单霓听完,当即说不想住医院了,不自由,还憋闷、压抑,有了轮椅自己也可以简单做点事的。
比如做饭上厕所什么的。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,想自如行动怎么也得一个月后拆了石膏才行。
竺剑思忖半天,没有采纳单霓的想法,而是听从了大夫的建议,告诉单霓明天再出院,还是要先把烧退下来才行。
又告知俩人先回公司一趟,稍晚点再来接替晓桐。
虽然单霓一再说不用他晚上来陪床了,而且晓桐也表示晚上可以在床上和单霓挤挤一起睡。
或者到客厅的小沙发凑合一个晚上,但竺剑哪里肯听。
从冰箱取出冰袋给单霓放到额头上,让单霓好好睡会儿觉,再次叮嘱晓桐照顾好单霓,才心有所挂地离开了病房。
单霓的头依然晕忽而针刺般的疼,和晓桐说自己想睡觉了,就闭上了眼睛,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,睡得也不安稳,几次被恶梦惊醒起来。
看到床边的晓桐也趴在了床沿睡着了,就有昏头涨脑的睡过去。
再次醒来是被竺剑和晓桐说话的声音给惊醒了。
夜幕已经降临,淡黄色的窗帘把黑夜挡在了窗外:
“单霓,你醒了,我刚才让晓桐给你试了体温,烧已经退了,你起来喝点水吧。”
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竺剑发现她睁开了眼睛,便温和的看着她一边说,一边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已经倒满了水的杯子递给她。
“谢谢你,竺剑,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单霓慢慢坐起来,接过了杯子喝起水来。
“来了不多会儿,单霓,是不是饿了吧?一天没怎么吃饭,我买了些你爱吃的菜,一起吃点吧。”
单霓抬头朝挂在电视上方的钟表看了看,已经快九点了,自己差不多又睡了三四个小时,好像没睡多会儿似的。
也没有活动,哪里吃得下,就朝竺剑摇了摇头:
“竺剑,我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,也咽不下,你就别逼我了。”
听单霓这么说,原想也帮着竺剑劝说几句的方晓桐,就拽了下他的衣袖:
“竺总,单霓既然吃不下,我们就别勉强她了,要不她就是吃了也不好受,是不是单霓?”
难解单霓细密心思的晓桐哪里会想到,单霓虽然没胃口是实,但更多的原因是想减少给别人增添的麻烦,能尽量少吃少喝,少去卫生间。
而晓
桐自己,因受单霓和竺剑的影响,傍晚的那顿简餐几乎也没怎么吃,所以见到竺剑带来的可口饭菜,她的食欲被再次挑起,招呼竺剑和她去餐桌,享用美食。
却浑然不觉,单霓此刻的心口,像堵着一层厚重的墙。
自己的衣服因为早已湿透,被竺剑送到洗衣房去清洗了,而自己从来到医院就被换上了病号服,听竺剑说行李箱也在他的车上没有拿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