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霓,你终于醒了。”
竺剑长长地舒了口气,放心下来的心情。
“竺剑,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?谢谢你。”
单霓想要坐起来,但浑身的疼痛,还有剧烈的头痛,让她“哎呦”一声,放弃了起来的打算,而竺剑也伸过手来,轻轻按下她的身体。
“你膝盖骨折,多处擦伤,发烧39°,还想起来。”
竺剑一边说着,小心地揭开她所盖的被子,右腿已经被上了石膏,而自己的左手也打着点滴,怪不得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。
“我这命运多舛的两条腿,左脚刚刚好,这右腿又来凑兴,非要来赶个热闹。”
单霓自嘲的苦笑道。
“你还有心情开玩笑,单霓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你大雨天半夜提着行李晕倒在路边,快点告诉我!”
竺剑关切而心疼的看着被伤痛折磨着的单霓问道。
“竺剑,我可不可以不说。”
单霓仰躺在病床上,一滴清泪又滚落脸颊,她和自己说过,从走出‘听海轩’那一刻起,就不让自己再掉一滴眼泪。
可是,听到竺剑担忧和心痛的问候,她又抑制不住自己,周身的疼痛和心口涌起的酸楚,让她此刻,好想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,淋漓尽致的大哭一场。
“单霓,如果你不想说,我就不问了,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恐怕不能上班了吧?我帮你请假好吗?”
竺剑从床头柜上放的纸巾盒里,取出几张纸巾递给单霓,让她拭去脸庞上的泪珠。
“不用了,竺剑,我已经从‘钻狮’辞职了。”
单霓别转头,避开竺剑问询的眼睛,看向侧面的白墙缓缓的说道。
“什么?辞职?什么时候的事?怎么这么突然?昨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竺剑一连串的疑问,惊异,英气逼人的脸毫不掩饰的表露着不敢相信单霓所说的话,太让他意外了。
“怎么就辞职了呢?单霓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告诉我好吗?是不是澹台翼欺负你了?”
他轻轻转过单霓的脸,让她看向自己,焦急而担心的神情毫无遮拦的挂在脸上。
“没有,他怎么能欺负得了我,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?竺剑,你又不是不知道,对吧?是我自己不想做了。”
单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这时,护士拿着一个不锈钢盘走过来,从中取出一个体温表。
把体温表放到单霓的腋下,走了。
竺剑低着头在沉思着:
“我知道,你不会告诉我的,我去找澹台翼,问个清楚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欺负你。”
“竺剑,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,就不要去找澹台翼,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,更不想你再和他起什么冲突。”
单霓忍着疼痛,皱着眉头劝说道。
“特别是因为我的话,更不行,你该知道他一
直都想找你麻烦,你去找他,不是自投罗网吗?”
“你不说,我只能去问他了,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我怎么能让他这么欺负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