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烟雾散去,只剩下面具人站在原地。
"他们走不了,"他说,"我早就布置好了。"
果然,外面传来周青的声音:"抓到了!"
陆阳看着面具人:"你早就知道?"
"这出戏,"他说,"我准备了三十年。"
而在这个尘封的地下室里,一个关于复仇与救赎的故事,终于落幕。
老板娘的面馆里,年味渐浓。
"案子结了,"周青说,"文物都追回来了。"
陆阳看着窗外的灯笼:"那些人呢?"
"都抓住了,"叶婉如说,"十一个都认罪了。"
老板娘端来热茶:"面具人呢?"
"回戏班了,"陆阳说,"他要重新演《铜面》。"
"不是为了文物,"叶婉如说,"是为了他父亲。"
周青拿出一张海报:"你们看。"
是天乐班的新海报,主演还是戴着面具。
但这次,面具是透明的。
"他说,"陆阳念着海报上的字,"真相如面具,该摘的终要摘下。"
老板娘叹息:"这孩子,终于放下了。"
"他父亲的日记,"叶婉如说,"最后写了什么?"
陆阳拿出日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:
"戏如人生,人如戏。面具后的真相,不在于遮掩,而在于直面。希望我的儿子,能明白这个道理。"
"他明白了,"老板娘说,"所以才能放下仇恨。"
门口的风铃响起。
面具人走进来,手里拿着两张票。
"明天晚上,"他说,"请来看戏。"
"还戴面具吗?"叶婉如问。
"不戴了,"他笑了,"是时候让观众看看真实的我了。"
陆阳接过票:"这出戏叫什么?"
"《卸妆》,"面具人说,"献给我父亲。"
老板娘擦擦眼睛:"你爹在天之灵,一定欣慰。"
窗外,年味更浓了。
"新年快到了,"面具人说,"是该开始新的戏文了。"
叶婉如举起茶杯:"敬新生。"
"也敬真相,"陆阳说。
面馆的灯笼,在风中轻轻摇晃。
而这个关于面具与真相的故事,将会在新的一年里,继续传唱。
就像那首戏文唱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