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醒来的时候,就瞧着周宇鹤远远的蹲着,也不知在捣鼓着什么?
隐约之间,似嗅到一阵香味;这味道,让她肚子里打鼓,也有些头晕。
想说什么来着,只觉得嘴里头苦的很,口气也不好,自然不敢过去。
“赤炼,带她去梳洗。”
周宇鹤就似背后有眼睛似的,吩咐着赤炼。
赤炼摆着尾巴,爬到她身前。
瞧着赤炼,宁夏一愣,这小东西,何时回来的?
赤炼在前头带路,到了河边,宁夏这才急忙发问:“赤炼,你何时来的?逸轩呢?有没有瞧着他?”
这一连几个问题,赤炼呼噜一阵之后,她忙改变问法:“逸轩有没有受伤?”
看着赤炼点头,宁夏心中一紧:“伤的哪里?”
宁夏指着身上,当手停在手臂时,赤炼点了点头。
“伤的重吗?”
赤炼摇头,宁夏这才放了心。
“他知道我在哪里吗?”
这一问,她自己也觉得问的蠢;在赤炼摇头之时,她改问道:“他知道我和周宇鹤在一起吗?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宁夏终于放下心来,捧了河水梳洗。
手臂受了轻伤,知道她和周宇鹤在一起,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寻来。
逸轩应当能猜到她的方位吧?
周宇鹤是要回东周的,肯定不会去北面冒险。南面又没遇着,所以,只能往东面离开的。
得知逸轩安全,宁夏心里头自然轻松。
看着明媚的阳光,迈着愉快的步子而回。
宁夏回来的时候,见周宇鹤拿出一个竹筒,上头的叶子一掀,香味顿时散开了来。
咽了口水,宁夏眼巴巴的瞧着,却是没开口。
这味道,一闻就是有肉的,再香,她也吃不得。
瞧她目光暗淡,周宇鹤不冷不热的说道:“过来。”
“哦。”
难道要守着他吃?可真是谗死她了!
宁夏走了过去,周宇鹤拿着竹子削的勺子,舀了汤,吹凉了,慢饮着。
他喝了一勺,这才对她说道:“昨日喝药迷了舌头,吃不出味道了,你来试试,这味道如何?”
“我,我吃不……”
“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?”
她话还没说完,那人便是目光一凌,大有她敢不喝,就不管她的模样。
撇了嘴,宁夏无语的上前。
得,吐就吐吧,反正那些日子也吐习惯了。
这般想着,在他身旁,蹲下了身子;舀了汤,微嘟着唇,轻轻的吹着。
本该娇嫩红润的唇,因着身子受损,有些苍白;看着她将汤喝下,周宇鹤心中,亦是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