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我了?”
瞧她居然敢与他单独相处了,周宇鹤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:“不怕我对你动手?”
“你不敢。”揉。着眉头,额头舒服了些,宁夏这才看向他:“周宇鹤,从你传了消息回东周,到东周大使带着文书而来,需要多少时日?”
她这一问,他目光一闪,却是一笑: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听不懂么?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,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?
那人装糊涂,宁夏也不与他纠结那问题,转而问道:“以你的本事想混进皇宫可容易?”
“混进皇宫有什么难的?”不屑的一声笑,瞧她认真看来时,挑了眉头:“混进皇宫不难,可要在宫中做什么事,却不容易;各国宫中侍卫都是按队而分,每队每日的暗号都不相同,就算是从分队首领处下手,也是没法子,为保皇宫的安全,各队人马都是随意编排的,无人知晓其中规律。”
换句话来说,前些日子是这些人组一队巡逻,一个周期之后,那些人又全乱了;且每日巡逻侍卫之间的暗号都不相同,若是想易容混进去,想要做些什么,也极是不易。
“所以说,你的本事也算不得多好了。”
总结出这个结论,宁夏不由想到当初北宫逸轩总是大半夜进宫的事;当时是太后和小皇帝有意试探,故此有意放水,如今若是北宫逸轩还想混进皇宫,只怕也是不易。
宁夏那总结,也只是随口而谈,那端着酒杯饮了一口的周宇鹤,却是一口酒给呛着了。
咳嗽着瞧她,见她一脸平静时,真是恨不得给她一巴掌,看看她这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?
北宫逸轩会点小本事就是什么都会,就是厉害的不得了;他能混进皇宫就是仅此而已?
这女人到底懂不懂男人的价值在哪里?
周宇鹤实在是气恼,在她眼中,他居然连北宫逸轩那废物也比不上,这口气让他咽不下去!
咽不下这口气,便是一声冷笑:“自是比不得你那逍遥王,我这本事哪儿能与他比?睡了长嫂还能气定神闲,把自个儿长嫂拐回府上还能一派镇定。”
他这话,听的宁夏眉头一蹙:“逍遥王如何比得过五殿下你?我嫁于摄政王的目的,天下皆知;我清清白白跟了逍遥王,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。
如今我就要与摄政王和离,再嫁逍遥王也不无不可;倒是五殿下厉害了,父亲的女人也不知是睡了多少,也不知将来五殿下坐上那皇位,是否能学着逍遥王,将那些女人给一并留于后宫?若是行,逍遥王与五殿比起来,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。”
本是说着正事的人,说着说着就人身攻击了;宁夏是受不得周宇鹤总拿北宫逸轩说事儿;周宇鹤也是受不得宁夏总拿那些密事攻击。
二人这一言不合,冷眼相对之下,眼见那人就要气的掀桌子闹场,宁夏脑子里闪过小皇帝的模样,生生的压下了脾气。
在他抬手之时,压着桌子缓声说道:“稍安勿躁,打也打过了,闹也闹过了,咱们就不能好生说说话?”
她这般主动放软了态度,周宇鹤却是并不吃这一套,饮下一杯酒,不冷不热的说道:“庄映寒,你是一遇着我就想算计是不?”
这不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么?
瞧着他不屑的眼神,宁夏平静的说道:“我倒是想算计你,就看能不能算计你了。”
要不是为了小皇帝,我至于跟你坐在这儿废话?
想起小皇帝那无助的神情,宁夏也不再去管那是作戏还是真无助,叹了口气,端着茶杯与他说道:“周宇鹤,江湖中都言一笑泯恩仇。咱们这梁子结的深,化解起来也是不容易,但是事在人为,只要肯化解,就没有一辈子的仇恨,是不?”
她说的一本正经,周宇鹤却是无视她举着的茶杯,那目光瞧着她肩头的赤炼,幽幽问道:“你不恨我了?”
恨!当然恨!怎么能不恨!
可是恨你给我带不来利益,如果我像以前一样不管小皇帝,我就不必与你坐在这儿废话了!
“瞧瞧,你恨我,我也恨你,咱们都是明白人,何必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来?你这些把戏与北宫逸轩耍耍倒是不错,与我这儿唱戏本,我看不上!”
我没指望你看的上,你别捣乱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