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胡子就胡吹,这世间哪来那般神奇之人!”
“方才老胡子不是说了么?那是神女,天上飞下来的,自然是不同的吧,这神女操腾起来,只怕是比世间女子爽快的多!”
喝了酒的男人们越说越放肆,那议论之言,越加的浑;老者摸着胡子眯眯眼笑,这书说完了,便收拾着东西退了出去。
酒楼议论继续,那老者拧着布包,慢慢悠悠的走在那街道之中,当他走进偏避的巷子时,一身黑衣的男子将他拦下。
“老先生且留步。”
老者抬眼一看,只觉得眼前这男子实在是好看的过分,那眼角的泪痣,妖艳而诡异。
手里头的灯笼不由的又往上提了一寸,却是被那男子以手压下。
“老先生所说的古书,不知是从何而来?”
男子声音,竟是比这雪风还冷;老者裹了裹身上的厚棉衣,缩了缩脖子说道:“那古书也是在摊上以银子换来的,也不知真与假,老朽平日里也靠这胡扯混口饭吃;公子若是喜欢,老朽便换于公子。”
男子浅浅一笑,这笑似雪山崩塌,好看是好看,却是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老先生这书,在下可否观摩一二?”
男子这话客气,老者这才回过神来,忙将那泛黄的书从布包里拿出来,双手递了过去:“这书有些年头了,许多书页都有些朽了,公子可得仔细着些才好。”
接过书,只见些书封面乃兽皮缝合,白晰修长的指翻开那兽皮封面,便见得里头的书页泛着自然的黄。色,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书。
一目十行,细细的一页页翻下,当那内容入眼时,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冷笑。
“老先生今日这一趟,怕是赚了不少银钱;只要老先生告知在下,是何人让你编这传言,我便给你一锭黄金!”
一锭黄金,这听的老者目光发亮,饶是如此,却也只是摇头说道:“老朽实在不知公子何意?此书乃今日逛摊子时无意中得之,因着有意思,这才拿出来做了故事说与那些爷们儿听听;若说什么编造传言,这便是污蔑老朽了。老朽不过是个说书人罢了,哪有那能耐去编造什么传言?”
老者这般说着,那男子也不急,双手一搓,那书页的缝合处便是散开了来。
只见那页页泛黄的书,缝线之处却是泛着白。
“若说是古书,这书页泛黄是自然,可这缝合之处,却不会这般的白;给你书的人,倒是有些本事,能做出古籍的七分模样来;只是,这细节末枝,却是处理不了的。”
一本书,放的久了,哪怕是书页泛黄,程度也不会相同;伪造这古籍的人倒是有些本事,却是处理不好这书页的缝合之处。
说话间,那所谓的古书便是被男子搓成粉末,雪风一吹,一切都消失不见。
“是东周的人让你传的?还是北煜的人让你传的?”
男子步步逼近,那老者也不知是怎的,瞪大了眼看着他那眼角忽而妖冶发红的泪痣,莫名的就倒地抽搐不已。
男子眉头一裹,退开一步,那男子身后的黑衣人忙上前一探,而后回头说道:“主子,他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声音发冷,男子看着老者瞪大的眼若有所思。
就在此时,一名黑衣人闪身而来,单膝跪地说道:“主子,九爷让属下来传话,说是宫里头热闹起来了,似有人想要出宫来,主子可是去瞧瞧?”
“瞧瞧!自然是去瞧瞧的!”
此人,便是那宁夏口中的妖男宇文瑾;而黑衣人口中的九爷,自然是今日才现身的怪才染九。
宇文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吩咐道:“去查查此人的身份,最好查清楚,那书,他是从何而来。”
黑衣人看着老者逐渐转黑的面容,应了声是。
话说宇文瑾正准备回王宫,马车在经过那河边之时,却听得一阵似曾相识的琴音传来。
想到来的那一晚,谢雅容便是用这法子来引起他的注意时,宇文瑾那眸不由的一闪。
绝色之容,天生媚。骨,若无本事,便会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 ;。
这一切,不是正与谢雅容相符么?
摄政王正妃刚娶,便是急着纳妾,这谢雅容还未与摄政王成婚,便是落了个残废的下场,虽说这结局与摄政王自身实力有关,却与那老者所言相符。
一个传言,成就一个女人,不也能成就一代帝王?
只是,她,是那圣女么?
心中一动,宇文瑾扬声说道:“调头,去天河!”
天河,乃雪域有名的河流,养育着雪域的人们,也是百姓心中的神圣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