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晓见这少年越加放肆的去拉宁夏时,抬手便去推那少年,这一推,那少年手中的烧鸡就掉到了地上,轱辘轱辘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。
烧鸡滚了下去,那少年一脸的心疼,裹着眉头,不满的瞪着方晓:“你可知捉这东西我费了多大的力气?你怎的就这般给糟贱了?”
方晓压着火气,朝少年一抱拳:“小兄弟的损失,我赔你就是,我与主子有急事需办,还请小兄弟让让道。”
“赔?你怎么赔啊?”那少年一瞪眼,抬手便指着宁夏:“不然让她赔我?”
说罢,少年盯着宁夏,继续说道:“我那雪凤凰可是进得深山十分辛苦才捉来的,你手下的人给我糟蹋了,你得赔我!你说说,你如何赔?”
如何赔?你想如何赔?
心里头问着,宁夏依旧是勾着嘴角,笑而不语。
那少年见宁夏还是不说话时,‘咦’了一声:“你莫不是哑巴不成?你若真是哑巴,来我给你瞧瞧,虽说我不是什么圣手,比不得那个死显摆的;可是,我也是颇有名气的!”
这般说着,那少年就要来拉宁夏的手;这般毛手毛脚,方晓忍无可忍,抬手便是一招打了过去。
方晓这一招过去,那少年身形鬼魅的一闪,也不知是如何动作的,竟是避开了方晓,一下就凑到了宁夏跟前,那双油腻腻的手,一把就抹到了宁夏的袖子上。
“你那手下太沉不住气了,知你是女子,我不摸你就是了,你先给我擦擦手,擦干净了,你让我摸,我再摸可好?”
一边说着,那双手在宁夏的袖上也是擦的差不多了。
看着袖上那一片片的油渍,宁夏抬眼看着少年,不言不语,不喜不怒,平静的让那少年都觉得奇怪。
方晓看着那少年拉着宁夏的袖子时,目光一沉;那少年看似随意在抹着手,可那手,却是刻刻不离那死穴之处。
方才一动手,孰高孰低已见分晓,如今这少年竟是手抵死穴,一脸纯良的与宁夏说着话,足见其用心之毒!
“哎,我问你个事儿,你认不认识一个整天就爱到处发。浪的丑八怪?”
少年这问话,宁夏摇了摇头。
倒是有个爱发。浪的,晚上跑她床上瞎蹭乱蹭,可是,那可不是什么丑八怪,那可是美人儿来着。
想到炮灰昨夜里的无良样,宁夏那心里头就隐隐的发痒。
宁夏摇头,那少年也跟着摇头:“你不可能不认识吧?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哎!”
你身上,有我的味道。
周宇鹤那句话,瞬间于脑中回荡,宁夏那看向少年的视线,也不由的加深。
见宁夏眸光变化时,那少年咯咯的笑开了来:“看吧,就是那人,那人可坏了,仗着有点儿本事就四处招摇撞骗,那张丑八怪的脸,也难怪总是用强。
哎,他是不是把你哄上。床了?我可告诉你,你别被他给骗了,他床。上功夫那是用了药的,骗人的;我上次偷看过一回;论起床。上功夫,他不如我好,你若是不信,我们可以试试。”
这番话,从一个小小少年口中说出来,真是刷新了宁夏的三观。
若说小皇帝之前想着用她解毒,那还能理解;毕竟是攸关性命,谁不想活下去?
可这小小少年,毛都没长齐呢,却是将这种事儿,说的这般随意。
若是没猜错,这少年指的丑八怪,定是易容成云闲的周宇鹤;那周宇鹤岁数在那儿,有个男欢女爱的,正常的很;可这少年不过十一二岁,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着床。上功夫胜过周宇鹤,这真是让宁夏无语至极。
面对这般轻。浮的话,宁夏无语的抬手抚了抚额,抬眼朝方晓看去,却是始终不说话。
方晓会意,压着火气上前,视线却是留意着少年的动作:“小兄弟身手不错,在下甘拜下风;我主子天生不语,好在府上兄弟关爱,这才养的好;今日出来许久,府中少爷们必会担心,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。”
方晓这般说了,那少年又抬眼细细的打量着宁夏,宁夏这时面带浅笑,那神情,仿佛在与他说:还请行个方便。
少年歪着头看了半响,而后退开两步:“真是无趣。”
乘着这机会,方晓不动声色挡在二人之中,宁夏朝少年一抱拳,笑眯眯的转身下楼。
当她下到拐角处时,目光不由的一闪;从方才到现在,这楼道没有一人通过, ;非但如此,就连方才被方晓打落的烧鸡,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。
想到少年说的话,宁夏那心中,便是一沉。
这人是谁?他与周宇鹤,哦不,他与云闲,是什么关系?
宁夏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