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郑之覃眼里,陈仰是一块可口的食物,他上次没吃到,任务出来难免挂心,却也不是不可替代。
大半年后再见,陈仰左耳的那块疤依然在他的G点上跳舞,但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,现在能做到只看不吃。
所以说,没什么是永恒的。
如果有,那一定是bug。郑之覃掐掉黏在嘴边的烟头,抬脚跨进去:要换鞋吗?
不用。任务期间,陈仰哪还有心思在意家里整不整洁干不干净,他小声跟朝简说了几句。
郑之覃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,只看到朝简进了卧室,他挑了挑眉。
客厅只剩下陈仰和郑之覃。
郑之覃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他解开几粒衬衣扣子,脖子里的链子若隐若现。
陈仰剥橘子的动作微顿,他的耳边回响起了文青说过的,关于郑之覃恋丑的原因。
文影帝和你讲了我的事吧。郑之覃叠着腿,坐姿放松,你跑到他面前,说你知道他的身份号,他一猜就能猜到是我透露的。在他看来,我那么做就是卖了他,他会礼尚往来,揭我的老底。
最坏的是你,两边打探,两边都占好处。郑之覃拿掉金丝边眼镜丢茶几上。
陈仰抽抽嘴。
你是怎么把你那位支走的?郑之覃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,眼中是明晃晃的好奇。
陈仰正色:独家秘方,无可奉告。
郑之覃:
你今晚有行动吗?陈仰留意房间的动向。
刘值出过门,我趁机翻墙进了他家。郑之覃左脚的皮鞋头踢掉了一块,大咧咧地对着陈仰,没查出有用的东西。
陈仰听到前半句很激动,后半句让他凉了下来。郑之覃这个老家伙出马了都没收获,难道刘值没问题,是他想多了?
也许是我没查仔细。郑之覃很不走心地说道。
陈仰盘腿坐到地上,对面响起郑之覃戏谑的声音:你这样像小狗,我想给你扔根肉骨头。
你这样是在找死,我想让你知道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之痛。陈仰笑。
郑之覃的面部黑了黑:小仰仰,你全身上下除了左耳的疤,其他地方都不讨喜。
陈仰听着他的称呼,不由自主地问道:你认识孙文军吗?
认识。郑之覃说,老大哥一个,怎么?
陈仰摇头说没什么。
有酒吗,我喝点酒,跟你讲讲我做过的梦。郑之覃眼褶深,看过来的目光幽暗而深远。
没有,你赶紧的吧,我很慌。陈仰一直注意房门,生怕他对象情绪失控。
郑之覃老神在在:慌什么,你不是有独家秘方吗。他看看紧张兮兮的陈仰,要不你进去忙上半小时,我在这等着,不着急。
半小时?陈仰撕着橘子皮,唉声叹气,能那么快就好了。
啊不对,不能那么快。要是那么快,他爽不到。
陈仰坐在地上,抵着地板的鞋子跟腿动了动,眼角眉梢染了几分回味跟春色。
你们一般多久?
陈仰正在走神,冷不丁地听见郑之覃的问声,他脱口而出道:也就一两个小时吧。
也就?郑总手里的打火机掉到了腿上,他发出一声叹息,岁月不饶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