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两人的气场瞬间互换,陈仰站在床上俯视朝简。
心虚的朝简把灯一关,在黑暗中说:跟我回房睡觉。
咬了几回?陈仰不配合。
朝简不快不慢:现在凌晨一点,我八点半的飞机,你真要跟我吵架?
谁跟你吵,我不想吵,我去照镜子。陈仰跳下床去卫生间,朝简从后面抱住他的腰,把他扛回卧室。
陈仰被丟到浸透熏香味的床被上面,他还没起来,朝简就往他身上一压,四肢缠住他翻边。
位置调转。
陈仰趴在朝简心口,安静了会说:你回来的时候应该能跑了吧。
朝简:不能。
陈仰抬起头看朝简,下一秒又被他按回去。
我的左腿能走路是你监督出来的,跑也要你在。朝简说。
陈仰听着少年噗通噗通的心跳声:要亲吗?
朝简的喉头动了一下:等你睡着。
陈仰:这明摆着就是反正偷咬被发现了,干脆不装了。
我睡着了以后,你亲我有什么意思?陈仰揶揄。
朝简把他的脑袋捞起来,暗沉的目光盯住他。
陈仰眼睛一闭:哥哥睡着了,可以亲了。
朝简的腮帮子狠狠抽了一下,牙关死死咬在一起,口中涌出腥甜。不能待了,必须走,尽快走,能靠药物控制自己的时候再回来。
否则他会被这人撩得失去理性,不顾阈值肆意妄为。
到那时最后一步会因为阈值崩掉提前来临,极大可能会功亏一篑。那就完了,没有机会了。
等了这么久,他不能做出那样危险的事。
朝简的气息紧绷又极度隐忍,他轻柔抚摸陈仰轻抿的唇,指尖探了进去。
不能害死哥哥,朝简吻了吻他颤动的喉结。
还是等他睡着吧,等他睡着了,我要咬上去。朝简愉快地笑了起来。
陈仰订的是早上五点的闹钟,结果他睡到了七点多才醒。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朝简取消掉了。
房里的熏香点了一夜,熏得陈仰头昏脑胀意识往下坠。
陈仰使劲掐了掐眉心,坐在床上看朝简穿运动服:头发不扎揪揪吗?
扎给你看的,德国没你,不扎。朝简系上运动裤的带子。
陈仰下床跟着朝简去客厅,发现餐桌上有他喜欢吃的豆浆油条。
那一瞬间,陈仰胸腔滚烫,他脱口而出道: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?
朝简停下整理棒球帽的动作看他。
啊,不行,不能一起,你马上就要去机场了,陈仰啃着手指关节在客厅走动,这样,你把你在德国那边的地址告诉我,我订下一班。
朝简压下帽檐:不行。
不能带着你。他的眉眼被阴影遮住,不然我就不想治疗了。
陈仰问为什么。
你见过哪个戒|毒的人身边带着毒|品?朝简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