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
陈仰张了张嘴,无声的发出了那个音,他一个转身跪趴到朝简面前:没有头,不仅仅是指尸体对不对?
除了尸体,还有别的东西也没头。陈仰按着朝简的肩膀,脸几乎贴上去,他的呼吸急促而发烫,眼睛黑亮。
朝简喉咙里发出浑哑的回应:嗯。
陈仰心跳如雷,确定这个方向是对的那一刻,他眼前的迷雾就开始一点点消散了。
这一轮第一具尸体出来的时候,指明的三个信息提示是:正六边形,尸体倒着,没有头。
第二具尸体出来以后,还是那三个提示,只不过大家一致的把提示概括成两个:正六边形,尸体没有头。
之后出现了第三具尸体,依旧是不变的提示,大家互相交流的时候,信息提示更省略了,直接就成了六边形,没有头。
陈仰这段时间把那两个提示翻来覆去的咀嚼,试图嚼出什么东西,他嚼了不知多少遍,却一无所获。
现在他才弄明白原因出在哪。
他一直把那两个提示分开想,其实它们是一起的。
六边形,没有头。
六边形没有头。
一个逗号的差别,含义截然不同。
我知道了陈仰一边在腿上画着六边形,一边说,我知道这一轮的禁忌是什么了。
。
哑巴蹬蹬蹬跑回办公室把大家都叫出来,她乖乖坐在陈仰边上,看他解谜。
余哥等人难免激动,他们艰难的忍住好奇心,举着手电给陈仰打光。
陈仰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六边形,描粗。
你们看这六边形,它像不像没头?陈仰虚虚的用笔尖点了点。
大家凑近瞧瞧:像。
陈先生这么一提醒,我好像就有点明白了乔桥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你明白什么了?李正一脸茫然。
同样茫然的还有其他几人。
六边形,尸体没有头,六边形没有头。陈仰说,现在我们把头给它加上去。
他沿着六边形左右两个边的线往上画,搭了个顶。
尸体是倒着的,没有头。陈仰又说,我们用同样的方法,把六边形底下的头也加上去。
到这一步,在场的三分之一人都看出了禁忌,三分之二还懵着。
这是什么?
看出来是哪个东西啊?
陈仰在加了两个头的六边形中间画了一条虚线。
现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