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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里的二十一人没制造什么声响,王浩独自坐在服务台前,他不再拼命的解释,努力想要得到大家的信任。
似乎他已经看透了一个现实,这个队伍是不会有信任这种东西的。
乔桥捧着星座书翻阅,周围有十来个人,一边祷告一边紧张的看着,希望自己的星座运势能给点力。
白羊座那一页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,他们的表情都变了变。
一个白羊座已经死了,只剩他了。有人按耐不住的往服务台那里瞧,他会死在今天的吧。
乔桥把一缕散落到书上的长发撩到肩后:星座书的可信度因人而异,不能完全无视也不能太当回事,我们要自然点,科学对待。
大家:科学个屁。
他们身在这里,就是最大的不科学。
一个跟乔桥差不多大的女生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打了个抖:你们觉不觉得,那个死了的白羊座
她的声线刻意压低,有种鬼故事的调调,其他人听着有点神经衰弱。
人吓人能吓死人好吗,有话赶紧说!
他的脸少了一些,女生抖得更厉害了,声线也更低了,她抱紧自己,战战兢兢的说,我感觉那样像是畸形。
最后两个字出来的那一瞬间,空气僵住了,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去看潘霖。
潘霖冷不防被多道视线围住,那些人的眼里有猜忌跟恐惧,还夹杂着本能的厌恶,他气愤得挺起胸膛辩解:不是我,我没杀人!
本来就有点歪的下巴紧紧绷着,有种说不出的喜感。
乔桥那伙人里,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因此减轻了恐惧感,忍不住的嘲讽。
我们没说什么啊,你至于这么激动吗?
就是,此地无银三百两啊。
潘霖气红了眼,他嘴唇哆嗦着抓紧郑之覃的手:老公,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。
郑之覃把一口烟雾吐到他的脸上:慌什么。
我没慌,我不想被误解。潘霖愤愤的咬唇,他们在心里把我当成怪物。
郑之覃说:你是吗?
潘霖一个劲的摇头,他的眼里含着泪,楚楚可怜。
那不就得了。郑之覃夹着烟的手揉他耳朵,眼睛往陈仰那看,冷不丁的跟朝简的目光对上,他笑了笑,回了个眼神:把你的宝贝看紧了,别让我有机可乘,否则我会咬他左耳那道疤,一寸寸舔舐。
朝简的气息重了起来。
陈仰立即就察觉到朝简的情绪不对,他不自觉的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,紧张的问道:怎么了?
朝简的眼底发红,他喉头攒动着想要说什么,下一刻就徒然偏头看着一个方向,眉头紧锁。
陈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瞳孔猛然一缩。
那个想要割腕自杀的女白领站在窗边,她背对着大家,手里的碎玻璃抵着窗外的海水。
她像是要把阻挡海水的那层膜捅破。
大厅里的其他人注意到了她的举动,顿时慌了起来。
我草你他妈想干什么?
快回来!
呜呜呜,妹妹,我求求你了,别干傻事,海水放进来我们都得死,我不想死,我跟你无冤无仇的,你别害我。
有人爆吼,有人尖叫,有人求饶。
那个女白领没有哭也没抖,她回头看着大家,表情平静,眼里灰暗的没有一点光亮。
说是在这里生存四天,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啊,就死了两个了,我们23人的队伍,现在只剩下21个了,很快还会减少,我们都活不成。
活不成的。女白领重复着,脸白得跟鬼一样,眼睁睁的看着人一个个减少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,太痛苦了,不如我帮你们解脱吧,我跟你们一起解脱。
陈仰靠近女白领:这是我的第六个任务,你到我这来,我把我的经历分享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