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回应。
陈先生,葛飞又喊,陈先生!
陈仰无奈的转头。
葛飞对他挤眼睛,你帮忙调解一下氛围嘛。
陈仰摸了摸朝简的拐杖,他问上游的任务这们,对于赵老头的鱼还活着一事,镇民们之后抓鱼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影响。
谢老师说:慌是慌的,但事情没发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,感触不够深。
主要是有的人吃了鱼,没死。珠珠把白帽子拉上来,兜住头顶,他们的恐惧程度才上不去。
我感觉还有一部分镇民是这种心态,葛飞捏着矿泉水瓶,带入镇民的身份说,我怕了,不敢碰名字鱼了,可还是有很多人在抓,我为了不让别人抓到自己的鱼,必须加入进来,不能退。
珠珠认同道:是的,他们心里想的是,我不是要吃别人的名字鱼,我只是想抓走自己跟家人的那条。
大眼妹顺着她的话说:然后打着这个旗子,抓走别人的。
顺便嘛。大眼妹耸耸肩,我不是故意要抓了吃掉的,我只是没忍住,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多烧些纸。
众人:
镇上的人一次比一次聪明,我观察了很久,没看出谁抓到名字鱼偷偷藏了起来。谢老师的话里有一丝挫败感。
陈仰看着不停搓手的卷发男孩:钱汉,你的手怎么了?
钱汉猝不及防被点名,他怔了怔:我抓鱼抓得手上黏糊糊的,洗过了以后,那种触感好像还在。
大眼妹同情的说:哥们,我懂你,我也被鱼伤到了心灵。
钱汉:
。
陈仰说起了杨二柱老婆的鱼。
谢老师第一个给出结论:那她跟赵老头一样,死因都不是鱼被人吃了,他们违反了某个禁忌。
这个话题刚开了个头就死了。
因为没人能往下聊,似乎谁也不清楚禁忌是什么。
陈仰始终在暗自留意大家的表情变化,尤其是他看不透的香子慕,乔小姐,以及外在活泼可爱的葛飞。
然而他并没有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。
要么这三人是真的一无所知,要么就是表情管理类的高手。
镇长过来了!大眼妹飞快的说。
陈仰把朝简拉起来,给他拐杖,对由远及近的中年人喊:镇长。
高德贵嗓子劈了:诸位,你们没抢寿命吧?
我们干嘛抢啊。大眼妹说,我们不会抢的啦。
高德贵紧张的神情有所缓解:没抢就好,我担心你们受到镇上风气的影响,一时鬼迷心窍。
陈仰的余光瞥过去:鬼迷心窍?
就是那样。高德贵哑哑的说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,这是根据上辈子的造化定好了的,该活多久就活多久,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,会遭到反噬。
镇长,你不用给我们做这一类思想工作,我们都清楚。谢老师正色道。
高德贵把因为奔跑而凌乱的稀疏头发往后顺顺:那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?有怀疑的对象了吗?
没有得到回复,高德贵的肩膀垮下来,眼眶通红:还剩四天。
他逐个看过去,一个都没漏掉。
诸位,我也知道在一周内找出抢夺寿命最多的人比较难,可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高德贵九十度鞠躬:真的拜托了!
大家反应各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