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过于亲密,立马如弹簧般松开了手。
泠轻雨扶着叶肆在花丛间漫步。
走了一圈,泠轻雨都一言不发,沉默得完全不像她的个性。叶肆看着少女紧绷的侧脸,疑惑道:“为何不说话?”
等了一阵子,泠轻雨才悠悠启唇,“拐杖才不会开口说话。”
叶肆:“……”
山野里的八仙花开得正艳,紫蓝相间,花团锦绣,泠轻雨空着的左手拂过一朵朵绚丽饱满的花蕾。
“而且你不是想清净一下吗?”
叶肆眼睑半垂,“不一样。”
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还没飘进泠轻雨的耳朵,就被风吹走了。
泠轻雨玩花的手指一顿,没听清对方的话,追问:“什么?”
叶肆却不继续说了。
幽深目光悄悄圈在赏花的少女身上。
不一样。
你与他们不一样。
*
半时辰后,叶肆的精神越来越差,整双黑眸都蔫蔫的。他重伤未愈,身体还很虚,这会是真的累了。
见状,泠轻雨扶他打道回府,一路送到房间,把人放到了床上才离开。
从屋里出来,泠轻雨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花怀舟。
花怀舟春风得意,笑容比往常更甚,看着泠轻雨简直要眼冒星星。
“少夫人。”
泠轻雨被这个称呼雷到,连忙摆手打住他,“拜托别这么叫我。”
“你与阿肆成婚,日后便是少夫人了。”
“不不,你是叶肆的师兄,喊我轻雨就好。”
少夫人什么的,可太别扭了。
花怀舟思索,好像是有些生分了,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,“轻雨,来看阿肆呀。”
泠轻雨干笑了一下,向花怀舟打探:“花师兄,叶肆是不是很讨厌红薯?”
“没有啊,他小时候还挺喜欢吃烤红薯的。”花怀舟摇摇头,神色困惑,“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?”
“没什么,随口问问。”泠轻雨说。
紧接着花怀舟又忧伤地叹气,“不过阿肆内脏受了伤,这段时间都无法进食,只能忍一忍忌口了。”
泠轻雨诧然:“啊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
难怪什么都不肯吃。
可某人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呢。
*
屋内,叶肆还没躺下,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了方才泠轻雨给他暖手的那只红薯。
泠轻雨后来忘了回收,完全没发现红薯被叶肆偷偷藏起来了。
他剥开皮,咬了一小口红薯,含在嘴里,虽然已经冷掉,但还是……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