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现在以后,我只会有姜辞一个女儿。”
或许是在这时,阴暗仇恨的想法在江宛的心中生了根。
只交谈了短短的十分钟,姜晴再次埋头办公。
而江宛拿着手中薄薄的一张支票,像只狼狈的落水狗似的从姜家仓皇而出。
她偿还了欠下的所有债务,还带患病的父亲住进了最好的医院。
长期被酒精麻痹,精神略疯癫的男人躺在舒适的单人间里,冲江宛洋洋得意地笑着,“我就知道你有用,不枉费我养你到这么大。”
江宛木着脸,不理会他大谈特谈与富家千金的露水情缘。
她打听到了姜辞就读的学校班级,悄悄寄出了一封信。
明明都是母亲的孩子,差别和待遇却天差地别。
相比起对姜母的怨恨,她发现自己对姜辞的嫉妒更甚。
一个完整的家庭,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,优越的物质条件。
如果没有姜辞,自己是不是就拥有了这一切?
没有姜辞,她就成了姜晴唯一的孩子,私生子的身份又如何,她还是姜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,那些她不曾拥有的一切都属于她。
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,抢走了我本应该有的母亲。
所以,江宛使用了把所有真相都告诉姜辞的方法,来达到报复的目的。
凭什么你能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象牙塔里。
我就是要让你知道,你看起来恩爱如初的父母全是假象,待你温柔的母亲还有另外一副放荡不堪的模样。
最重要的,是要让你知道,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前面的十七年过着怎样的生活。
回信来的很快,江宛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拦住了。
对方眉目英气张扬,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,波浪式的大卷长发垂至腰间,双手抱胸鄙夷地看着江宛,“你就是江宛?”
她浑身散发的顶a气场,让江宛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,皱眉,“你是?”
女生甩了甩头发,将一封信丢进她的怀里,“姜辞给你的回信,我就是来跑个腿。”
说完,不等江宛说什么,扭头就走。
姜辞的回信没有江宛预想当中的难以相信或崩溃对峙,而是以同样的口吻回怼,言称江宛的出生就是个错误,敢拿这件事来要挟她母亲,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。
当时的江宛不以为意,觉得这只是姜辞的虚张声势。
可第二天,她父亲的药就停了,接连后面要做的手术也被一拖再拖。
江宛想再找姜晴,却被死死拦在了外面,没能见上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