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那样。”
轻飘飘的四个字,带着数不清的偏见,道不尽的歧视。
说者有意,闻者落泪。
周荡看着对面腻歪的小情侣,怄得想死,“喂,那边的情侣,单身狗的命也是命,有点公德心吧。”
江衿风臭屁地抓着沈眠的手,明知故问,“你没有女朋友吗?”
“奥,你没有女朋友。”他自问自答。
讽刺值拉满。
袭缓如哪哗难以启齿,气得周荡想把面前的锅底扣他脑门上。
他蓦想起江衿风刚和沈眠在一起的时候。
他回寝室,得瑟的像是从五指山里爬出来的猴子,被鬼附身了一样,话多的要命,逢人就说,“你怎么知道我谈恋爱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沈眠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三句话换着念叨,逼得寝室里的三人想在他饭里拌哑药,后面陆屿风和唐雪破镜重圆后,比江衿风还吓人。
天天抱着个手机傻乐,像嗑药了一样。
当时,陆屿抱着手机表示,“你们不懂,这是爱情的魔力。”
然后,从一个变成两个人天天抱着手机笑,要不是知道手机后面是活人,这俩就妥妥的当代“痞老板”。
周荡想骂,去他奶爱情的魔力,就是两个傻缺恋爱脑,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,还不是过不了美人关,两人要放到古代,就是妥妥的昏君!
……
小情侣直接把他当做透明人,拉着小手作势要走。
没走几步,江衿风回头,“记得买单。”
“????日了魂了!”周荡直接气笑了。
周·单身狗·荡买完单,直冲自己爱车去,上车后,挂档,踩油门一气呵成,黑色的法拉利从旁边的死情侣身边划过。
那一声沉闷的“嗡——”是单身狗最后的倔强。
江衿风拉着沈眠的手要送她回去。
天上零零散散飘着几片雪花,似飘落的白蝶,似梦似幻,如诗如画。
一高一矮,一黑一白徜徉在雪地里。
沈眠难得生出少女独有的烂漫,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,雪花碰到手心,瞬间融化。
她看着手心的雪水,说:“我突然想到一句诗。”
“什么?”江衿风伸手准备把挂在她发丝上的雪花弄掉。
只听她说:“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”
江衿风手一顿,低头看她。
她站在迎光处,脸是朦胧的,发丝染着白光,披散的头发上挂着散落不均的雪片,是雪为她编织的头纱。
一时之间,竟让他晃了神。
失神中,他胡乱答了一句,“好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东西啊。”沈眠笑着抓起他的手臂,踮起脚尖,想为他扫去挂在额间发丝上的雪,身高却不够。
她叹气,“低头。”
他乖乖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