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齐的手掌心不断的流出冷汗,他眯着眼,策骑用最快的速度返回。云端端正正的坐在林齐的身前,他同样眯着眼,低声问道:“那个人,是中毒死的么?”
点点头,林齐低沉的说道:“是!”
云扳着手指头迅速的计算了起来,等得前面隐隐看到坐在水池边发呆的玄蓝巨大的身躯时,云低声咕哝道:“十三座神阵,三百六十个能量节点,深渊墨海那边的神阵是所有神阵地势最低的一个,一个节点突然崩溃。。。整个神阵会产生大栅十五秒的能量震荡。”
惊讶的拍了拍云的小脑袋,林齐沉声道:“继续分析,这一点我不如你!”
青老人是一个非常高明的阵法师,他的灵纹法阵融合了东方阵法和西方法阵的优点,拥有神鬼莫测的强大力量。但是林齐在这一方面实在是没有天赋,他更擅长猛打猛冲的作战风格,运筹幄布置各种阵法陷阱,实在不是他的菜。…;
所以林齐跟随青老人学习了这么长时间,他记下了一肚皮的阵法知识,也能辨认和分析一些中等水准的阵法。但是像云这样,能够对教会的镇压神阵进行分析和解析,这就不是林齐能做到。这是个人天赋如此,后天再努力也是白搭。
云微微一笑,他皱着眉头又急速的掐着手指计算起来。
“我一直没弄清黑渊神狱镇压神阵到底镇压的是什么东西。如果是封印了地下的魔域,那么以我的估算,在这十五秒的能量震荡中,在封印的另外一端有人用强大的阵法遥相呼应的话,会短暂的在神阵中开辟出一条定向的传送通道。”
回过头看了林齐一眼,云小心的压低了声音:“这也是爷爷说过的,我们脱离这里的希望。”
林齐捏紧了拳头:“找到他们,然后。
。。把他们打成肉酱,也要拷问出他们是什么人,到底准备做什么。”
云轻轻的点了点头:“那些教会的圣徒也不蠢,他们应该也发现了事情不对。”
教会坐镇这里的十八位圣徒随时用神器监视整个深渊,连林齐突破天位中阶都在那件神器上有明确的能量响应,就不要说一个被囚禁在神牢中的重要囚犯的生理状况。甚至他们每个人每天上了几次茅厕都会被神器记录在案,以随时监视他们的身体状况。
圣士的死亡是一个逐渐衰减的过程,当他步入生命的暮年到真正死去,起码会有三五年的过渡期。在这期间,他们身上的能量气息会急速衰减 教全的高层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身体变化,会及时的做出应变调整。比如说重新抓一个圣士填进神牢,或者做其他的预备。
像今天这个圣士突兀的死掉,如果是自杀也就罢了,如果是他杀。。。黑渊神狱肯定会彻查此事。
“希望他们速度快点!”林齐诡秘的笑了起来:“这家伙死了这么久了,再过一会儿,可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。”
等得那一层幽光消散,那点极淡的气味散掉,教会就算将那具尸体切成肉丝,也别想研究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。只不过林齐也觉得奇怪,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被人弄死的呢?正面刺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如果是投毒的话,那就有好戏看了。
被囚禁在神牢里的异端,像是阿尔图特这样的高级囚犯,他们都有专门的小灶吃。虽然算不上太奢靡,却是很丰富,起码比咸面包好了无数倍。每个神牢里都有专门的传送阵为他们传递食物,如果是这些食物上出了问题,也就是说黑渊神狱内部出了大问题。
镇守黑渊神狱的可都是狂信徒,什么叫做狂信徒?就是信奉神灵已经到了和白痴没什么两样的程度才叫狂信徒。这种脑细胞都被神灵训导词填满的家伙,他们会和外人勾结做某些事情么?
不得不说林齐和青老人学了这么多东西,他的脑子转悠的速度变得非常的快口他从那个圣士的死想起,很快就联想到了方方面面的东西。
云也在飞快的掐着手指,仔细的盘算着神阵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。
半人马狂奔到了水池边,正好听到了玄蓝欢喜的叫声:“又来新人喽,嘿嘿,大家来迎接啊!这次的人可不少嘛,怎么这么多啊?你们愿意被我吃掉么?”…;
林齐狠狠的拍了一下半人马的脑袋,喝令他停了下来。
七个身穿怪异的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浑身**的被玄蓝捞了出来,池子里正好是一池子滚水,七个人被烫得浑身白气直冒,烫得他们在地上乱叫乱跳。幸好玄蓝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寒气,玄蓝好心好意的将手掌盖在他们身上捂了一会儿,终于将他们身上的热水变成了冰水。
几个人同时打起了喷嚏,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看向了四周。
“这鬼地方,就是黑渊神狱?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!”
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中年男子冷笑了起来,他看了看左右,然后很轻佻的向林齐勾了勾手指:“喂,小子过来,我找你打听点事情!”
话音未落,一块石头就从黑暗中飞出,重重的砸在了这个人的小腹上。中年男子惨嚎一声,抱着肚皮向后连退了好几步。他明显是一个法师,**抗打击能力可没多强,这块石头打得他口角喷血,狼狈的跪在了地上惨嚎不已。
其他六个男子同时举起了手,正准备对石头飞出的地方发动攻击,铺天盖地的拳头大小、的石块呜呜,呼啸着飞了出来。无数石头落在了这些嚣张的中年人身上,打得他们头破血流,打得他们在地上挣扎滚动惨嚎连连,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,七个强大的天位法师硬生生被打得昏迷不醒。
“啧,就你们这几个废物,也敢跟我阿尔达大爷的圭人这么说话?”
伴随着越发轻佻的笑声,阿尔达带着百多个牛高马大的兽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他阿谀的向林齐鞠躬行了一礼,谄媚的笑道:“尊贵的主人,这些新来的蠢货敢冒犯您的尊严,您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