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樊丑都跟他说得很清楚,可是,他听到相黎在家里留外人过夜,还是心礼充满了嫉妒。
明明明天早朝还有重要的事物要商议,他还是忍不住在这么晚了也要过来看看相黎。
他本来也只想着暗中看看相黎就离开的,可是,相黎却正好睡不着出来纳凉了,他一时忍不住,便出声跟她说话的。
可是,她的反应却是这般冷淡,还把讲经那日在马车上说过的话重提,明明,上次见面她都默许他亲近了的。
可是,现在却不是吵架的时候,不管心中多么气愤和不甘,想到这是两人难得的一次见面,姜漓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:“本王就算再草木皆兵,那个只知道钻研毒术的呆子,本王还不至于视作对手。就算感到了威胁,那种程度的人,也不值得本王亲自出手。
我今天来,就是想见见你。那天过后,我们已经有好些天没见面了,我想你了。”说到最后,姜漓的表情甚至带了相狄那个孩子才有的委屈。
不管姜漓用权力逼迫他,还是用她重要的人威胁她,相黎都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可是,她说了那样的话刺激姜漓,他都能不被激怒,并且,还摆出这样的表情跟她说话。
让她那颗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姜漓的心,又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得柔软。
只是,已经害怕和厌倦了那个软弱的自己的相黎,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自己做出妥协。
“王爷又不是小孩子,一句‘我想你了’就大半夜的跑到医馆来。先不说您会不会被人跟踪,明天不是朝廷的沐休日吧,这么大半夜乐您还不睡觉,再过一个多时辰,您就该准备去上朝了。您不怕在朝堂上打瞌睡被皇上治罪吗?”相黎说着,又避开了姜漓想要握住他手的动作。
只是,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,她的语气虽然充满了气愤,可是,说出的话语,却是一个十足为丈夫担心的妻子才会说出的话语。
当然,这一点,其实了解相黎性格深的话,就会知道,对于自己关心的人,她都是这样的。现在的她,真的是对姜漓没有任何爱情的心思。
只是,这些,自顾陷入感情的姜漓自然就忽视了。
虽然被责备了,他还是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。你放心吧,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,本王的精神也绝对不会感到困顿。更何况,有你这样担心着,明天朝堂的廷议,我一定会说服父皇的。
只是,明天过后,我可能要出京一趟,最快也要快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。
因为有那么长时间都见不到你,所以,至少在临走之前,我想好好看看你。”就算廷议通过了让他监修宁州、滕州、锦州三周的海防,要出发也是十天以后的事了。可是,已经很好的了解了相黎性格的姜漓,自然不忘把自己说得更加可怜一些。
果然,听了他说这句话的相黎,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,还是什么,在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时,并没有挣开。
“王爷马上就要走了吗?那要不要把蛟儿叫醒跟他道个别。”过了几秒之后,相黎消化了姜漓口中的话,开口说道。只是,这样说着的她,并没有起身,也没有挣开姜漓握着他的手。
“不管叫不叫醒他,我都是要走的。况且,现在蛟儿已经有了娘亲,对我这个爹爹离不离开才不上心呢。”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两人难得的独处,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。所以,姜漓并没有说出他还要过一段时间才离开,而是说孩子有了娘亲不要爹爹。
“小孩子嘛,刚刚见到娘亲,只是一时新鲜而已。不管怎么说,只是生了他,却没有照顾他的我,怎么也不可能有王爷在他心中的分量重呀。”虽然觉得相黎为了儿子跟她吃醋(其实是为了她跟儿子吃醋)的行为与他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的印象不符,可是,想到那个是姜漓唯一的孩子,她也就释怀了。
因为相黎完全的误会了,虽然被安慰了,姜漓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起来。
他早就注意到了相黎很迟钝,可是,他都说出这样的话,一般人,怎么着也不会产生那样的误解吧。
可是,他也只能顺着她说下去:“不是一时新鲜,蛟儿一直都因为我气走你这一件事耿耿于怀呢。”
“王爷是怎么跟他说的,关于我离开王府那件事?”对于姜漓用了“气走”这样一个词,相黎觉得很不可思议,说得好像她只是生了丈夫的气而任性离家出走的妻子似的。
“因为我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,让你生气离开了家。是这样跟蛟儿说的。”感觉出相黎语气中的不苟同,可是,姜漓还是对着相黎说出了他对儿子说得谎言。
“其实王爷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,王府的那三年,和小梅两个人待在那个小院子里,闭塞了些,倒也安全安静。
只是,我自己不想让生命就那般无所事事的浪费了,所以,才选择了离开王府。
虽然弄了两具并不高明的假史,烧成了灰不能完全显得自然。不过,我想,凭着我一向并没有什么地位,那件事,只要王爷愿意,应该是可以就那样弄假成真的。
毕竟,天干地燥,发生火灾也是很正常的。
可是,我今天白天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