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不会做饭?”水枫舞反驳,“我只是不会生火而已。”
“切,不会生火的人还说自己会做饭,那简直就像是男人不会怀孕却能生孩子一样的离谱。”绍明贼贼窃笑,回头招呼自己的哥们:“兄弟们,生个火给月姑娘瞧瞧!”
水枫舞气结,很想再像以前那样照他关键部位来上一脚,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这种想法无法实施。
贵公子里走出个身着云纹锦衣的男子,一声不吭的从绍明那里提了只鸡过去,回头对水枫舞道:“月姑娘,可以麻烦你去找些干柴吗?”
水枫舞略感诧异:“你认识我?”
男子笑了起来,并不算特别出众的相貌,却带着一份难言的贵气:“那会儿你站在院长身边儿,怕是没有人不认识你了吧?”
水枫舞有点讪讪的,肚子里把顾明给骂了个狗血淋头:“哦,这位公子,不知怎么称呼啊?”
“刘若言。”那男子微笑起来很好看,只是却掩不去那份与生俱来的淡漠。
这个刘若言,应该是个很冷很淡漠的人吧。水枫舞捡回来一大堆干柴,放到刘若言身边:“你要试试看吗?”
刘若言看看那边忙着生火弄得满脸黑的绍明几人,那几个又是吹火又是添柴,忙活了半天就见浓烟滚滚,偏就是看不见一点火苗。
刘若言摇摇头,对这几个说话胡吹大气,做起事来却只会泄气的朋友很是无奈,自己把干柴掰成小块。放上干树叶,从怀里取出了火折子。
水枫舞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动作,生火添柴,架上野鸡烧烤,甚至随身带着细盐粒。很难相信一个贵公子会懂得做这些,而且他还跟那几个四肢不勤,五谷不分的家伙是朋友。
“咳咳咳!”那边又是一连串的咳嗽,几个人脸上抹的一道一道的,满眼的泪。
水枫舞笑起来,看着那边仍旧只冒烟不冒火的柴堆,叹了口气:“我是废柴啊,可没想到那些个信誓旦旦的人啊,比我还废柴啊!”
绍明爆出一连串的咳嗽,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,满含控诉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水枫舞。
水枫舞不看他,刘若言已经把烤好的鸡收了回来,撕下鸡腿递给她。
水枫舞笑眯眯的接过来,道了声谢:“嗯,好香啊,想不到刘公子大家子弟,居然会做这些。”
刘若言把烤鸡撕开分给身边的几人,闻言淡淡一笑:“时常在外边乱跑,习惯了。自然就会了。”
这顿饭真可以说是几人欢喜几人愁,有人吃的饱饱的,例如水枫舞,有人吃的半饱不饿,例如刘若言几人,还有人饿着肚子睡觉。例如绍明白剑飞。
刘若言是会做饭,可这人也的确冷漠,压根就不管那几个可怜兮兮的哥们,自己铺好了干树枝做床铺,倒头就睡。
秋天的夜里已经很凉了,睡在外头靠着火堆虽然不冷。可是那铺在身下的树枝实在是咯得慌。贵公子们走了那么会儿路,累的惨了,倒是不计较这些,很快就睡得熟了。
水枫舞爬起来,蹑手蹑脚的走开,往湖水那里去了。
湖水很清,很诱人,可是这么大冷天儿的,要在这里头洗个澡的话,那会是怎样的感觉啊?
水枫舞又在心里把那群死老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绍明半夜里睡不着,身下又冷又硬,关键是肚子饿得咕咕叫,实在受不住了,干脆一骨碌爬起来,凑到火堆边上去取暖。
他那火最后还是没能生起来,还是拿树枝去引了刘若言那堆火的火种才点起来的。
可是,火堆边的水枫舞哪里去了?
绍明满腹疑惑地站起来,这么晚了,她会到哪里去?是有什么阴谋还是……
结果找到湖边的时候,眼前的一幕简直把他震得呆在当场。
天上挂着一弯月牙,繁星点点,倒映在水里,格外的明亮。那水中的群星簇拥着的美人背对着他,只露出一个脑袋,乌压压的头发飘在水里。
绍明下意识的躲进旁边的树丛里,屏息凝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,生怕弄出声响惊到她,心里默默地念叨着:“出来啊,出来啊!别光露着个脑袋啊啊啊!”
水枫舞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,头发一甩,慢慢的直起了身子。
绍明心跳都好像停止了,瞪大了眼睛盯着她。
水枫舞直了直身子,露出白皙的脖颈,纤纤素手从水下伸出来撩起了头发,又露出白皙润滑的小臂,伴着哗啦哗啦的水声,清澈的水从臂上滑落。
“咕噜。”吞口水的声音如此明显。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。
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