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鞭,两鞭……每一鞭都像钢针般刺入苏致远的肌肤,他痛苦地蜷缩着,那种疼痛已经超越了肉体的界限,每一鞭子打下来都是生命的流逝。终于在第四鞭时再承受不住,高喊着,“我说,我说,她……她已经坐马车出城,往北……北域方向去了。”说罢,就一头栽倒在地,晕了过去。
李胤承遣散了所有宾客,只留了一队黑甲卫军看守公主府。
“主子,驸马没说马车是从哪个门走的,从东城门和西城门去往北域路线不同,我们要不要兵分两路。”
“今日在东城门值守的人是甄宁海那老泼皮,马车定是从那边走的!”李胤承翻身上马,骏马嘶声如雷,而后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出。身后大队的黑甲卫军也赶紧跟上去,直奔东城门。
夕阳中的城门高耸入云,巍峨壮观,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。守卫们全副披挂,手持兵器,魁梧挺拔,朴实健壮。
“哟,这么晚了,九皇叔这是要出城去作甚?”甄宁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胤承,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“本王的事何时轮到甄大人过问了?”李胤承阴沉的脸色依旧难看,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。“这笔账,等本王回来再跟你好好算。”
“那就恭候九皇叔凯旋了。”
山寨里,苏安歌被带进了一处最宽敞的石屋中,外围有一圈用木柱子搭建的栅栏,看上去坚固无比。屋中的后墙钉了一张虎皮,上面还挂了些生了铁锈的武器,看起来有些森然可怖。
屋中的榻上躺着一个皮肤黝黑,肩膀宽阔,身材高大的男子,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,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。
他紧闭着眼,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,四肢却在不断地抽搐震颤。最狰狞可怖的是腰间有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,早已溃烂不堪,还隐隐有些腐臭的味道。
“他得了金疮痉?”苏安歌说罢,赶紧探向其脉搏,“寸口脉浮,虚浮无力,微而涩,还伴有温病。你们之前可有请大夫?”
壮汉和老妪对视一眼,原来苏安歌说略通医术果然所言非虚。老妪苦笑一声,“寨子中只有我一个医者,一早就用了草药敷伤口,一直没有见效,烂得越发厉害。昨日他们绑了个大夫来,那人也说束手无策了,让我们准备后事呢。”
苏安歌沉思片刻,摇摇头,“还不算太迟,让我来试试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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