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白刚刚有事出去了,她不好意思跟旁人说想先走,怕待会儿酒劲上来。
但没多时,沈宴白就回来了。
跟他并肩走过来的是秦承月,秦承月难得没穿西装,总是捋到后面的头发也放松了下来,瞧着就像是邻家的兄长。
他长得其实和沈长凛有点像的,所以当初才成为了秦家的养子。
秦承月俯身,温声和谢沅打了个招呼:“沅沅,晚上好。”
他一出来就有人开始起哄,这声招呼打下来的时候,众人更是跟闹洞房似的。
谢沅捏住装满清水的玻璃杯,脸色微微发白。
哥哥真的好聪明。
他知道她跟秦承月有了嫌隙,知道她不太愿意见秦承月,所以亲自来安排场子,然后让秦承月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。
这一晚上过得跟梦似的,好在梦还是碎掉了。
谢沅站起身,应道:“晚上好,承月哥。”
她的眼眸低垂,看起来柔顺乖巧。
秦承月站在她的身边,神色温和,矜雅有礼,两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对璧人。
见他们如此,沈宴白的唇也扬了起来,他拍了拍秦承月的肩头,说道:“你带沅沅玩吧,待会儿我们要打牌。”
他向来都只叫她“谢沅”,这还是第一次叫她“沅沅”。
谢沅揉了揉眼睛,声音细细地说好。
她意外喝了酒,陪着秦承月在海边散步时没什么感觉,可一回到休息的地方,就感觉酒劲全上来了。
晕晕的,乱乱的,理智也不受控了。
胃里跟烧似的难受,但烧得更狠的是脑子里的那根弦。
沈家有门禁,沈宴白提前跟沈长凛打过招呼,到了十一点的时候,还是要带谢沅回去。
沈长凛看人看得紧,秦家的那一位也很顾着她,沈宴白都不敢让她在外面过夜。
谢沅窝在副驾,捂着小腹,眼眸紧紧地闭着,像是不太舒服。
敞篷车很适合看风景,兜风。
但海风太大了,把谢沅的衣服也给吹乱了。
沈宴白原本想看谢沅的脸色,目光却被她腕间的手链给勾走了。
是梵克雅宝的。
她肤色白皙,红色的四叶草手链很衬她,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,挑得真好。
如果那细腕上没有覆着层叠的掐痕或许会更好。
深红浅红,凝在雪肤上。
夜间不知道得有多狠,才会留下这种痕印。
沈宴白沉默地看向谢沅的手腕,眸底是一片深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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