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这个可能。”周清辞加重了拥抱她的力道,却蓦的发现景肆较于以前来说,有点太瘦了,“你相信我,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怀里的景肆哽了一下,她紧紧揪着周清辞的衣角,有一个问题她一定要问。
“其实你一直一个人住对不对?”
根本没有什么对象,景肆知道的,但她想从周清辞嘴里听到答案。
明显感受到周清辞身子僵了一下。
“怎么问这个?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周清辞叹了口气,有些事也瞒不过景肆。
“嗯。”
“你今晚不想让我回去,还有一个原因是,你不想让我和余牧待着,是不是?”
这个问题倒是把周清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她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,没想到景肆都知道。于是回答得也有点别扭:“还好,就是想着会有点不舒服。”
景肆抬眼去看她,眸子里噙着闪烁的光,“所以还是挺在意我怎么看别人的,对不对?”
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
不得不承认,过了这么久,她依旧会吃景肆的醋。
她承认景肆对她依旧有吸引力,所以一直很想逃,但上天捉弄,总是把她们牵在一起。
而在不停推开景肆的同时,周清辞心里也是无比挣扎。
这一点有多心口不一不多赘述。
有些时候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“是,所以呢?”
“如果你还是在意我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其实从来没有直面过这个问题。
有时候觉得已经分手了,就没必要说,有时候想说,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况且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机会。
有时候,周清辞也会想,爱情究竟是什么,是不是一定要争个对错?是不是一定要像欠债还钱一样,亏欠的那个人就得永远是罪人。
出国的那一整年,她以为自己对景肆的厌恨到了极点。
她以为自此之后就可以分道扬镳永不见。
但想象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。
推不掉,就是推不掉。
有时候强迫自己必须去做什么好像也是一种自虐。
悲伤和痛苦来自景肆。
同时快乐和幸福也是景肆给的。
“景肆,其实我很害怕。”这是周清辞第一次试着敞开心扉:“我害怕重新在一起重蹈覆辙,到最后连那一丁点儿的美好都没有了。”
景肆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