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永泰说他真的要走啦。他说在走之前,要抱抱我。
我让他抱了,很大方很坦率。
他摩挲着我的肩膀,轻声告诉我,说他给我拍的那些裸照他还存着。
我听了,心里一惊。
但他马上又说,这些照片他自己保存,他誓永远不会泄露。
我说,不行。我差点将这个忘了。
他说,就当一个念想也不行?
我摇头。我说关于照片,请他务必销毁。我说这个事关我的名誉。
他就笑,说和我开玩笑呢。他说用了蒙太奇的手法,在那些照片里,我的头像被处理了。
我说,那也不行。
他见我态度坚决,就说,照片他真的都销毁了。
真的?我不信。
他说,真的销毁了,一个都不留。
我还是不信。
好吧,他告诉我,说确实销毁了,但还剩下一张,他可以誓。
我说你誓了好几次了。
他说这一回是真的。说那张照片他实在太爱,心里舍不得销毁。
我就咬着唇。
他说我多心了。他说我保存的最后一张照片,不是什么*照,而是一张我脸部的特写。他说拍照的时候,我正在沉睡。
他说他喜欢照相,摄影技术不错。那说他拍的不错,说透明我沉睡的脸,能猜测我的心。
我说那是哪一天?
我说了日期。我想了一想,是阮永泰去泰国清迈的前一个晚上。
那一晚,阮永泰没有回来,因为累极,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酣睡,沉沉的酣睡。
我又一惊,这么说阮永泰压根没走?
他看出了我的疑惑。就凝重告诉我,说那张照片,他精心拍摄的,他怎样都不会删除的。
说完了这些,他说快下午四点了,我该去找令狐泽了。
阮永泰上了小艇,对我挥了挥手,目光有点湿润。他调转了方向,很快就开着小艇走了。
我目送他离开。他在夕阳的余晖中,身影越来越小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