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地面是草皮。我狼狈地爬起来,做了个手势,说我就是觉得无聊了,想出来透透气。
这几个人就跟着我,看着我亲眼进了房间后,就找来几把锯子,将那凹凸不平的墙面多余的砖块给锯掉了。我在窗户里面看着,更是哀哀。
那个给我送椰子的女人又进了来。这一次,她的手上多了一个托盘,她说我该吃早饭了。
我就问她,为什么要在椰子里放迷药?
这女人就笑笑,说没有迷药。
我就要质问。但女人不理我。
我看着桌上的盘子,手抓饭,鸡肉,一点蔬菜,还有一杯水。
我也不管里面掺不掺什么东西了,反正……我裸着身子的照片,都在阮永泰手里了。对我来说,没有比羞辱身体更惨的。强奸的是另外一回事。
鸡肉很美味。蔬菜的味道很好。我这个人吧,因为经历的事多,早就锻炼出一副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中,就能品尝美食的淡定态度。
吃完了,女人来收拾东西。
她也不锁门,但我知道外面多人把守,锁不锁门的也没啥区别。
到了中午,这个女人又来了。
我觉得闷。要是他们虐待我,甚至痛打我,我这心里的恨就能更炙热更喷薄一些。偏偏是是这样的软刀子,反而更能消磨我的抵抗力和意志。
我想和这个女人聊聊。既然她能说几句中国话。
“站住,别走。”我叫住她。
她停下了,还笑着看我。
我一点吃着西贡当地的荷叶饭,一边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说她叫惠美。
我说这个阮永泰是什么人?白道还是黑道的?
惠美就说是做生意的。
我就说,不是正当生意吧?正当生意有这样瞎来的吗?
惠美就说在西贡,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当的生意。
我说越南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嘛?怎么这么黑暗?惠美就说现在乱,哪里都乱,阮永泰做生意还是算规矩的。她说她是这里的佣人。
算了,听她这么说,我什么都不想问了。
惠美等着我大口大口地吃完午饭,就说我想出去,也可以。说阮永泰对中国人算是最客气最手下留情的了。
我忽然想起飙哥说的话,他说在西贡,在湄公河的对岸,他有一座不错景泰蓝颜色的房子。
“惠美,你知道这里有个蓝色的房子吗?”
她听了,愣了愣。“蓝房子?”她说西贡人不喜欢蓝色的东西,房子都是红色的。她说没见过这样特别的房子。
我听了,有点焦急。飙哥当然不会骗我。
“你想想,在湄公河对岸的?”
她一听,突然就笑,说是有一个。不过那个地方,主人将它对外开放,算做半个纪念馆。
纪念馆?
惠美说那个房子造了有一百多年了,当地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,那个房子是一个中国富商建的,那个中国富商的孙子后来旅居法国,不大回来,就想将房子卖了。
“惠美,买下那幢房子的人,是不是姓令狐?”我说令狐是一个中国的复姓。
惠美说她不知道。她不大出去。但如果我喜欢,她可以叫上几个人,带我去看看。
我一听,心里就在筹谋。飙哥说那房子很大。既然都半公开了,当纪念馆用,那么里面一定会有值班的人。我不信他们和飙哥会没联系。
我说我当然要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