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怒交集,半空中“鹞子翻身”,飒然著地,腰一挺,便又欲扑前!
骷髅刺客一剑震退阮平,也不再耽搁,“吠”一声暴喝,“辟啪”一挥缰绳。
拖车的两匹健马立即撒开四蹄,疾奔而出。
这下子南宫绝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叱喝声此起彼落,身形齐向前射出。
三个人都是射向坐骑那边。
骷髅刺客即时又一时冷笑,右手一扬,“嗤嗤嗤嗤”四枚追魂钉疾射而出,射向几人的坐骑。
相距既近,他出手又准而劲,劲而狠,四枚追魂钉无一落空,正射在那四匹马的马头上。
马血飞溅,马嘶急起,那四匹健马悲嘶声中四下狂奔了出去。
其中一匹才奔出丈许,便一头撞向地上,倒地不起。
从马头伤口流出的马血仍然是鲜红色,骷髅刺客发出的追魂钉显然并没有淬毒。
钉上虽然没有淬毒,但力道之强劲,却是非同小可,尤其是倒地那匹马所中的一枚追魂钉,整枚都陷进马头之内。这样的一枚追魂钉已足以致命。
第二匹马跟著倒下,也不过奔出了五六丈。
南宫绝、独孤秋、柳西川三人看在眼内,悚然变色,不约而同都改了方向,不再奔向马匹,改追向那辆马车。
三个的剑都已出鞘,柳西川的剑挟而扁,独孤秋的剑长而尖,晶光闪耀,毫无疑问都是一柄好剑。
南宫绝的剑却毫无疑问是三柄剑之中最好的一柄,也是最名贵的一柄。
便是剑柄上镶嵌的七色明珠固然价值不菲,剑身晶莹如一泓秋水,剑鞘以至整柄剑的装饰,也颇费心思,但外形反而是三柄剑之中最平常的一柄。
剑是名剑,人是名侠,救人之切,轻功已施展至极限。
在轻功方面,毫无疑问他也是三人之中最好的一个。
三人都全力施为,掠前了十丈,立时分出高低。
南宫绝身形犹如射箭,但急劲之中仍然不失灵巧,一落即起,俐落至极!独孤秋紧跟著南宫绝,身形急而久劲,灵巧看来却只有过之。柳西川走在最后,一脸的焦急之色,身形显然已放尽,但不知年纪关系抑或久疏练习,比南宫绝、独孤秋可以看出是呆滞得多,不过仍然很迅速,跟随得很紧,并没有被前面两人抛离。
他们的目标都是那辆马车,角度开始虽不同,但很快便已连成一线。
衣袂破空声霍霍不绝。
骷髅刺客四枚追魂钉出手,猛一翻,就抄住了车座旁边的马鞭,立即挥出去。
“辟啪”的一声,马鞭在半空响了一个鞭花,然后落下,横扫在拖车两匹健马的臀上。
马负痛悲嘶,啼更急,骷髅刺客旋即鞭下如雨,不停地抽下。
那两匹健马的身上迅速出现了一条条的鞭痕,痛而怒,奔跑得更快。
那辆马车当然亦快起来,两个车轮子几乎完全离开地面,马车简直就像飞一样。
怒马飞车,又焉是人力所能够追及。
可是南宫绝三人仍然穷追不舍,南宫绝的脸上不由自主亦露出了焦急之色。
不但只为了担心青凤,也为了阮平!
阮平被骷髅刺客一剑震飞,但落地已经稳定身形,他本欲再扑前,可是马车已经在奔驰。
他当机立断,猛一咬牙,身形仍然窜出。
一窜两丈,如箭离弦,已尽了他能力的极限,可是仍然只能够扑到车厢的旁边。
他的目的也只是接近车厢,人到剑到,一剑疾往车厢插下。
刹那间,马车又已移前几尺。
阮平的一剑本来可以插在左侧车厢之上,现在只能插在车厢后壁。这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这一剑要插的也只是车厢的后壁,因为那也是骷髅刺客目光所不及的地方。
“夺”一声,剑插入了车厢的后壁,阮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荡起来,可是他的手仍然紧握著剑柄。
一荡即落下,眼看便要撞在车壁上,他的左手及时伸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