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想象,他带着这样的祁均回去,他妈会不会疯掉。
姜清梵到底在哪儿呢?
她怎么能就这么不见了呢?
他爸是她害死的吗?
祁越用布将祁均的尸体裹起来,小心地抱上车。
期间他踉跄了一下,管家和保镖同时上前扶住。
管家早已经泣不成声:“少爷,节哀啊!”
祁越哽咽道:“我爸没了。”
管家没有说话,只是一味的抹泪。
海风吹来,将空气里的呜咽声带起,卷着地上的尘埃奔向更远方。
穿过密密麻麻的集装箱,拂过海岸边的植被小树,掠过一片起伏的礁石,送进了姜清梵耳中。
她仿佛听到了风声里的呜咽,突然双腿一软,猛然摔倒在地!
但她很快又艰难地爬了起来,看着前面那人跌跌撞撞跑向不远处那艘巨大的游轮。
游轮就要离岸了,上面灯火煌煌,依稀能听见乐声阵阵,仿佛能看到游轮上的轻歌曼舞。
没有人注意到百米之外,姜清梵踉踉跄跄的身影。
一条红毯从岸边铺向游轮,男男女女们打扮得光鲜亮丽。
一眼看去,各个都是一身非富即贵的气息。
姜清梵睁睁看着风刑消失在人群中,只一晃眼,就不见了他的身影。
她眼前猛地一黑,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住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她浑身笼罩在阴影里,灯光将游轮那片地界照亮,与她所处的这片阴影如同被一刀一分为二。
那阵的热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。
姜清梵几次想撑起身体,可是身上的疼痛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上来,瞬间将她的力气抽离!
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,她死死地抓着地面上的沙子,然而握不住的沙就像她此时心中的愤怒与悲伤,从身体里流失。
到最后,只剩下深深的无力和悔恨。
与此同时,游轮上。
陆瑾寒倚着栏杆抽烟,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下方正在登船的人,神情笼罩在阴影里,叫人看不出他此时所思所想。
一个保镖无声靠近,低声说:“陆总,暂时没有查到风刑的行踪,他会不会根本不在这艘船上?”
陆瑾寒徐徐吐出一口烟,淡声道:“不要小瞧江静心的能力。”
保镖顿时不说话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他还想说什么,却见自家老板突然站直身体,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一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