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子韶终于栽倒,和血吐出两颗牙来!
……
苏沛英到了管事领着过来的院子外头,在此盯梢的两个人立刻过来了。
“谭子韶在里头生事,里面住的是两姓分别姓林和姓顾的女子,还有个小男孩一起住,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,但里面好像还有人,如果小的没听错的话,那个人很可能是楚王殿下!”
虽然他们对于萧珩为何会在这里感到极为不可思议,可是萧珩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方式他们都太熟悉了,听完又听,实在不能违心地把这点瞒下来。
苏沛英听完立时止住了推门的动作,侧耳听了听,果然似有萧珩不屑一顾的嗤笑声传出来,再就是有女子的哭泣声。
他刹那间停步,他知道之前林紫瑛和谭子韶闹上公堂的时候萧珩已经帮她说过话,可以算是认识了。
眼下他却又在这里帮她出头,不知道意味着什么?
他想了下,终究退后两步,说道:“我们去左府!”
不管怎么说,既然都来了,先帮她把谭子韶这个威胁彻底去除才是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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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帖送到左府,左晟正与长子左翌在下棋。
听说苏沛英要来访,左晟便微笑道:“苏家虽然半路被苏士斟给作了个死,但没料到又在苏沛英手上东山再起。他是太子面前的红人,你平日可与他多交往交往。”
左翌笑道:“父亲可是让儿子拍拍这位红人的马屁?”
“非也。”左晟扶桌起身,“是让你学学人家那气韵风度,难得世家子弟里有他这样踏实不张扬的。”
左翌笑着应下。
苏沛英刚到左府门下,大少爷左翌就已经春风满面地迎了出来,双方寒暄过,便入了花厅。
左晟已在座,十分热情,问长问短,又道:“庶吉士不足一年便将散馆了,世侄算是这届百里挑一的人物。”
苏沛英道:“哪里,大人的东床快婿,子韶兄文采斐然,常让沛英赞叹不已。”
左晟深觉面上有光,抚须笑说了几句。
又道:“老夫也没有想到子韶与世侄竟也如斯投缘,上回承蒙世侄引荐,听说他还面见了皇上,得了皇上嘉许。
“子韶入京未久,很多事情上不如世侄你,看在同衙的份上,还望多关照关照。”
“大人言重。”苏沛英谦辞,又道:“不过说起子韶兄,近来我倒是总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,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
“前几日跟顺天府几位年轻官员吃茶,又听到提及不久前子韶兄似在顺天府衙有过什么纠纷,事情可曾解决了?”
左晟望着他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,微微顿住。
苏沛英在官场都已经混迹两年了,加上他入仕前的那段经历,他自然不可能基于无聊而跟他说起这番话。
那他是什么意思呢?谭子韶心事重重?还提到顺天府的案子?……难不成是那事儿其实还没完?
他缓了下神色,笑道:“连日忙碌,也未来得及找他说话,世侄可是听到些什么?”
“大人多虑,即便外头有道听途说也不敢学来污大人的耳。
“只不过晚辈方才自静瓶寺那边过来,也似乎看到子韶兄急色匆匆进了寺左首的巷弄里,好像是与人有什么争执,担心他是有什么难处,所以多嘴一说罢了。”
苏沛英放下茶杯,依旧一脸的朗月清风。
静瓶寺左巷?左晟目光微闪,但也未动声色,不肯让人看出他对这准女婿的猜疑来。
笑道:“难得你们结成了这样的情份,回头我问问他。”又道:“既然来了就用过饭再走!我们去书房坐!”
“就不叨扰大人了,还约了友人在前面街头,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左晟目送苏沛英上了马,转而即喊了人来:“即刻着人去静瓶寺附近找找看,子韶有没有在那边?”
……
谭子韶文弱书生,虽然两拳挨在了脸上,但也痛到他够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