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死人味道的馒头真难吃,但是我从来不会浪费食物。”朱陈胡夏“啊呜”一口吞掉了最后一个馒头。
天仙忐忑地站在心理咨询室外,这是思索很久之后下的决定,我需要看心理医生。
“扣扣扣……”
“请进。”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声音有点熟悉,天仙推门而入,诧异道:“林医生,怎么是你?”
“嗯,是我,同学,你有什么心理问题?”林戛态度温和地问道。
“林医生,你不是兽医吗?”天仙犹豫着说出口。
“我什么病都能治。”林戛泰然自若地回道。
天仙眼中全是明显的怀疑,兽医什么的能治人吗?
“林医生,我很好,什么毛病也没有,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。”天仙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。
“坐下!”林戛突然一反常态,大声呵斥道。
天仙觉得自己脚步再也迈不动,温柔可亲的林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,听话地坐到林医生对面。
“年轻人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质疑我的医术!”林医生指着天仙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道。
“我林戛神农氏后裔,祖上世代行医,三岁《药典》倒背如流,五岁疑难杂症不在话下,扁鹊、华佗见到我还得三跪九叩,美国哈佛大学和英国剑桥大学医学和药剂学双博士学位,硬要给我赛个博士后学位,我还没要。”
天仙看着这个年纪最多就二十五的男人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年轻人,这就对了。”林医生清了清嗓子,“你们班主任彭坤还经常来找我看病呢,我的医术可是圈内公认的。”
“说吧,有什么心理问题。”林医生恢复了刚开始的笑容。
“林医生,我从上大学开始老出现幻觉和幻听。”天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哦?什么样的幻觉?什么样的幻听?”林医生笑容不变,仿若早已知道一般。
“这个……”天仙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,这些事说出来太离奇,反而像是胡思乱想的结果。
“年轻人,我是你的医生,不要对医生有任何隐瞒,任何心理问题都会造成大问题,前几天一位男同学有轻度抑郁症,然后从宿舍十八楼跳下,这么年轻的生命真是可惜了!”林戛惋惜地叹了口气。
“林医生,我每次见到我们班主任都觉得他的绿豆眼放绿光,军训第一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在太平间睡了一晚上,我的室友竟然没有呼吸,冰冷的像尸体,那天您那么温柔的给朱陈胡夏打针,以至于她都睡着了,我竟然听见杀猪般的惨叫。”
“还有我的一个室友,我竟然想不起她的脸,总觉得她天天换一张,我还看到一个室友吃掉了另一个室友的手指头……”天仙一口气说完。
林戛听完没有说话。
“林医生,你不相信吗?”天仙问道。
“年轻人,你病得很严重。”林戛扶了扶金边眼镜。
“什么病?”天仙紧张地问道,妈妈的病还没治好,我怎么能有病。
林戛严肃地对天仙道:“你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。”
“林医生,我该怎么办?”天仙勉强镇定了下来,接受自己也有蛇精病的事实。
林戛笑得温和:“我给你开点药,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,你的病很严重,不要放弃治疗。”
林戛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瓶子,再拿出一张白纸,倒出一些白色药片包上,“每日睡前一次,一次一粒,幻觉太严重时加倍。”
“林医生,我这么严重的病,这点药能治好吗?”天仙捏着白色的纸包问道。
“年轻人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质疑我的医术。”林戛和煦的脸色突变,拍桌叫道。
“我会按时服药。”天仙一惊,立时诚恳地道,“林医生,我先回去吃药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天仙心有余悸、如蒙大赦般跑出心理咨询室。
林戛晃了晃手中的小瓶,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,透明的玻璃镜片在幽暗的室内反射着亮光,瓶上赫然贴着一张标签:安眠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