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汉国极为尊敬高鸿伦,这不但因为他是自己的上司,两人之间还有笔恩情帐,那是黄汉国当班长时,在关内的一次战斗中,失利的奉军从阵地败逃下来,连长高鸿伦被子弹射倒,呼救好一阵也无人理彩,恰黄汉国跑来,不由分说背起高鸿伦跑出十里,到了集结地,累得昏过去,高鸿伦得救了,他抱着黄汉国,流着泪感激救命之恩。高鸿伦伤好,提黄汉国为排长,随着他升营长、团长,黄汉国也升任连长、营长。两人私交甚好,保持至今。
在孙贵发举行的宴会上,高鸿伦不住地夸赞黄汉国年轻有为,治军有方,他这是有意在太平镇的地头蛇面前,抬高黄汉国地位和威信。
孙贵发听了高鸿伦的赞誉,蓦地,他油升起个念头,何不求高鸿伦做媒人呢?对,成与不成试试看。宴席结束,孙贵发从怀里掏出两块金砖——他在席间让白树坤取来的。
高鸿伦正色地说:“你这是干啥儿呀?”
孙贵发诚恳地说:“我知道高团长是清官,我送点小礼没别的意思,是有事儿求你。”
“啥事儿?”
“我想求高团长保个媒。”
高鸿伦一愣说:“保媒,给谁保媒呀?”
“给我闺女。”
“噢,孙会长的千金,男方是谁呀?”
“高团长的爱将黄营长。”孙贵发心里忐忑不安,生怕遭到拒绝。
高鸿伦笑了:“这事儿不大好办,我与汉国共事多年,十分了解他,他眼界挺高,一般的姑娘他看不中,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条光棍。”
“我知道这是高攀,才恳请高团长,凭你的面子,黄营长或许……”
高鸿伦打断了孙贵发的话说:“这不是面子的事,我不能强迫他的婚事。”
“高团长,你好歹给过个话,成不成不要紧,这金砖你先拿着,日后我还有重礼相谢。”
“我无功不受禄……你闺女长相如何?”
孙贵发说:“我不敢自夸,相貌还说得过去,在县中学读过书,这阵子与黄营长也来往了几次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还是个女才子了?”
“我把她叫来,你看看。”
不一会儿,孙玉环微垂着头走进来。
“玉环,这是高团长。”
孙玉环看了高鸿伦一眼,行了个礼,心里暗怪父亲,给她介绍这个五大三粗的军人干什么。
“给高团长添茶。”孙贵发嘴这么说,眼睛不离高鸿伦,察看他的神情。
高鸿伦自打孙玉环进来,目光就紧盯着孙玉环,他第一个印象是这姑娘相貌出众,待孙玉环施礼、斟茶,他心里拿定了当媒人的主意。
孙玉环不悦,伺候人的差事,应由伙计做,父亲却……她看出父亲是想讨好高团长,为不使父亲难堪,她表现得很恭顺。
“玉环,没事儿了,你下去吧。”
孙玉环出去了。
孙贵发忙问:“高团长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高鸿伦一拍大腿说:“行,你闺女长得不孬,又识文抓字,我看汉国能同意。”
孙贵发兴奋地说:“若能说合成,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。”
“谢不谢好说,汉国未成家,这也是我一块心病。”高鸿伦器重黄汉国,真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