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个下人罢了,”一个黑脸汉子嚷嚷道,“有甚好看!这世上哪天不死几个人!”
随即有几人附和。
夺命书生廖隽永闻讯早带了人来,此刻清咳一声压下众人议论:“这人是死在西林府的,便不可不问。好歹一条人命。老周!”
闻听此言,一个五十多岁的花顶半白老者小跑过来:“总管大人!”
廖隽永指着那尸首,问道:“谁发现的?”
“是奉命打扫屋子的小丫头,此刻人都吓傻了,问什么都答不上来。”
廖隽永一皱眉头:“这是哪一班的小厮?”
老周上前认了认:“面生的紧,只怕不是我们府上的人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入府的小厮多在十一、二岁,便年级稍长的,亦要净面。这般妆容……”
老周话未说完,廖隽永已走上前去仔细观瞧,冷不防伸出手去,自耳边揭下一张假脸来。
众人立时吃了一惊:“飞天蝙蝠!”
廖隽永冷笑道:“比武期间竟然妄取人命,视西林府何在?大家先且离了这至广陌堂,某立刻去请盟主。老周,将这看好了,谁也不准乱动分毫!”
众人中不免有人淘汰埋怨,终是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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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陌堂中。
聂远无面无表情其听完夺命书生的叙述,许久不见开言。
众人却喁喁私语起来——
“艾先泽师出‘九翅蜈蚣’门下,那老毒物可不是好惹的!”
“轻声一些!你没见九翅蜈蚣此刻正站在台上么,让他听见,小心盯你一眼便口脚生疮!”
“不知西林府这回如何处置?”
……
柳扶风看着台上那苍苍老者:手似枯柴,指若干枝,面皮紧皱,手拄铁拐。整个人站在那简直是个冰冷的死物,只有那一双凶残的眼睛,警示世人。
那老者缓缓开口,声音嘶哑低沉:“老夫纵横江湖五十余载,身无长物,只有这一个劣徒。如今死在了西林府,不知聂盟主如何说法?”
聂远无深眉紧锁。开这夺珠大会,实是情非得已。独花乃是自己的姨妹,自小由爱妻带大。自幼时便伶敏贤淑,敢爱敢恨。自当年那场爱恋无果后,便性情大变。此次比武,实是一场风险。如今有人死在此处,便是麻烦,何况那人还是九翅蜈蚣邱抚生唯一的嫡传弟子。
九翅蜈蚣又说道:“若是盟主撒手不管,说什么‘比武殒命由天’的话,老夫便要自行处置。只不过,那时死的可就是一人了!”
聂远无心中愁云密布,面上却不露出半分,陪笑道:“此事既然发生在西林府,便落在老夫身上,邱老前辈大可放心。容待手下人勘验情状,查明凶手,再行处置。若那时给不处一个交待,老前辈大可自行处置。不过,”聂远无话锋一转,面色趋冷,“若是有人借此事在西林府兴风起浪,也要问问聂某答不答应!”
众人皆明白聂远无软硬兼施,既承诺要将此事一追到底,又告诫九翅蜈蚣不可乱来。一时间,场中噤言。
邱抚生如何听不出,一声冷哼。
“呵呵……”银铃般的笑声响起,是独花。
她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九翅蜈蚣,恨恨道:“说道不可来此,偏生不听,一颗破珠子竟要了性命!”
独花依旧笑着,面色却是讽刺:“要想得到意外之财,便要付出代价这也公平合理。”旋即收起笑容,道:“这事出在独花房中,妾身不敢坐视不理。想这些手下人也探访不出凶手,到时找个代罪羊顶着,此事便了。独花不想前辈爱徒无辜枉死,在此作个提议:不妨吧先前定的规矩改了,谁能找出真凶,这珠子便归谁!”
话语一出,台下又是一阵骚动。
聂远无心